她的手腕，看向营帐内的箱笼：“这是什么？”

    夜风穿堂而过，卷起他雪白的长发。

    十鸢看着他泛着冷泽的半张面具，笑了笑，挣开他的手，淡淡道：“没什么，治疗瘴毒的药材罢了，山中植被茂盛，多雨潮湿，野兽腐烂后会形成瘴气。”

    “辰荣军偏居于此，若遇瘴毒，你兴许是没有银钱购买药材的。”

    “相柳，若觉得亏欠，便付我一两银吧。”

    十鸢笑容很浅，眸中意兴阑珊，朝相柳撑开手，纤细的掌心瞧着十分柔软。

    相柳没动，只静静看着她。

    十鸢轻笑一声，收回手：“罢了，这个，便当做回礼吧。”

    她手一扬，食案上的茶盏便落入掌心。

    十鸢看了看手里质朴的连花纹都没有的茶盏，收好，裹了裹斗篷，转身离开营帐。

    她的身影在踏出营帐的一瞬，化作点点绯红的星光，不见踪影。

    相柳看了许久，才转身来到码放整齐的箱笼前，他掀开箱笼，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药材，虽然他并非医师，却也知收集这些药材不易，耗费的金钱也远非一两银能抵。

    相柳合上箱笼，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回到石案前，打开锦盒，里面是几枚药丸。

    他伸手捻起药丸送入口中，剧烈的毒素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

    相柳眼中涌出一丝罕见的茫然，他垂眸看着锦盒里的丹丸，又看了看石案上未曾吃完的饺耳，绯红的朱唇微启，轻轻念出一个名字：“十，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