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太子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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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暖不愧是女主角,游肆几句点拨的话下去,她已经回过神来了。www.huimengwx.com游肆感到她抓着自己的手在一点点地松开,同时也听见了她一下又一下的喘气声。

    “放松。”他抬手抚向齐暖单薄的脊背,帮她稳定着情绪,“慢慢把气吐出来。”

    由着他的动作,齐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游肆的动作一直没停,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低低地道:“抱歉,是我失态了,麻烦你了。”

    “是从那一晚后开始的吗。”游肆突然问。

    说是问句,其实却是个无比肯定的陈述句。齐暖轻轻点了点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未吐一字。

    她要怎么说呢。游肆看着她犹疑不定的模样,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久前和她摊牌的时候,他便曾提及此事,她虽也不愿说,但面上却淡定地回答了。

    然而现在他却能看出来,她远没有她面上表现出来得那么从容通透……果然呀。

    “我从不会说太绝对的话,怕做不到。”游肆一边收回手一边道,“所以我只能说,只要我还在你身边一日,就会尽力抚平你心上的疮痍,不让你陷入方才那般的状况。”

    “神君大人,这话还不够绝对吗?”齐暖默了默才回答道,“借你肩膀一靠。”

    这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齐暖以一只手撑在她和游肆中间的椅上,言罢便虚虚靠了过来。

    她的头贴在他的肩上,虽然并不重,但游肆分明能感受到她心中信任的分量。

    “所以,你也觉得是殿下做的吗。”她疲乏地闭上了眼。

    “嗯。”游肆心中松了口气,这才说出了他刚才就想说然而却没来得及说的情报,“虽说我不敢再随意破坏神器规则回溯店小二的过去,但是我在你来客栈时所骑的那匹马的马鞍上发现了一张纸。”

    “那张纸上写着……”他垂眸看着齐暖,轻轻地道,“‘暖儿,午安’。”

    ……

    平淮县衙

    怀揣着满心的疑惑与不安,衙役总算是回了衙里,然而才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衙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平日里熟悉的同僚没几个在自己的岗位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把守着衙内各处关键道路,他好容易才寻到一个正匆匆路过的同僚,欲张口询问,那同僚却使劲给他使眼色,把他拉到了那些黑衣人视线以外的地方才示意他开口。

    于是摸不着头脑的衙役终于问道:“陆兄,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典史大人呢?”

    “嗐,别说了。”那同僚四处张望着确认没有人在关注他们这边,这才对衙役道,“你不知道,咱们这小小一个平淮城,今个儿是来了多大的一位人物,现在大人们可都在正堂陪着呢!”

    “多大?”他这么一说,衙役是当真好奇了,以往知州也曾来过衙里,也未曾有过这样的阵仗。

    同僚并未答话,只微微侧身,抬臂向着天空的东方抱了抱拳。

    “你是说……?”衙役自然明白他这一番动作代表的含义是什么,但就因为太明白了才觉得离谱——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事先没有任何通知来到平淮城呢?他用口型说出了那两个字,而同僚放下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下可复杂了。衙役想,这位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可真是不巧,他本来是打算就客栈命案一事请示典史大人的,但眼下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万一坏了大人物的兴致,那可不是他一个小吏能担得起的。

    但毕竟人命关天,衙役在原地踌躇了几番后还是决定去通报。他勉强按耐住如鼓的心跳声,寻那院中极具压迫感的黑衣人头领去了。

    谁料黑衣人头领竟是意外地好说话,在了解他的来意之后便差了另一个人同他一起去正厅。

    衙役在县衙任职这么多年,还从未觉得从外院到内院的这段距离有这么远过,黑衣人在前面沉默地走着,一路上他只能听见秋风拂叶、叶落于地的沙沙声,除此之外这偌大的县衙竟是半点声响也没有。

    好容易到了正厅前,他才隐隐约约听到些说话的声音,在正厅前守着的另两位黑衣人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个遍,这才放他进去。

    厅内说话的声音于此时一顿。

    “哦?来了么。”

    衙役一进门没几步便跪了下来,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厅内的状况,正鼓足勇气打算汇报情况,却听见了一道温润清泠若无瑕白玉、仿若汇聚了世间所有优雅从容的声音。

    似乎觉察到他的犹豫不决,那声音再一次在安静的厅中响起:

    “孤初来城中便见衙兵急行于街上,料想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既来了,有什么情况便说罢。”

    衙役深吸一口气,终是从这声音中汲取了开口的力量:“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