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06.伤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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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人!
樊承礼瞳孔紧缩,拔腿就朝那个方向奔去。m.pantays.com
走近一看,一个白裙子的姑娘倒在地上,箭矢插在她左肩,殷红的血浸湿了衣袖。
“嘶……”
女孩紧缩眉头,嘴里断断续续落出疼痛的呻吟。
天杀的,痛死人了!
白竹摇咬着唇,眼眶里因疼痛蓄满了泪水。
当看见破空而来的箭矢时,她只有一个想法——机会来了。
这不就是让樊家不得不留住她的机会!
搏一搏,板车变牛车!
白竹摇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从树后冲了出去,可她忘了自己早已不是仙体,泛着冷光的利剑狠狠刺入了她的肩膀,简直要把她刺穿。
太痛了,实在太痛了,她浑身都因为肩膀上火辣到麻木的痛楚发颤,没注意到远处的樊承礼已经跑到了眼前,直到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得罪了。”
樊承礼在一旁唤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眼见女孩的伤口还在一个劲往外冒血,他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蹲下身就将人打横抱起,疾步朝木屋走去。
眼下若是下山找大夫,怕是她血都要流干。
他将人放在木屋床上,打开一边的柜子找药出来。
他常年在山上打猎,受伤不是稀罕事,故而这里放了许多药罐以备不时之需。
回到床边,床上的姑娘已经痛的满头虚汗,雾蒙蒙的眸子看着他,他不敢直视她,看着嵌在衣服下的箭有些无从下手。
“得罪了。”
樊承礼深吸一口气,那一边的剪子将她的衣袖剪开,露出可怖的伤口。
这一箭他用了不小的力气,倘若不是射在了肩膀,恐怕她凶多吉少。
女孩白皙的皮肤刺的樊承礼慌乱,他一手克制地扶住她的肩膀,右手猛地使力,温热的血从伤口涌出。
“啊!”白竹摇痛的快晕过去了,她这辈子都没尝过这般痛苦的滋味。
樊承礼也着急,他后背都有些汗湿,“会痛,你忍着点。”
话音落,他将药粉一股脑撒了上去。
麻木的伤口上好像布满了千万只蚂蚁,细细密密地啃噬着,白竹摇强忍着不叫出声,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砸下,砸在了樊承礼的大腿。
他看着床上默默流泪的姑娘,木屋陷入沉寂。
儿子拉着板车回来的时候,樊知宜正在做晚饭,胡春慧拿个小马扎坐在烧着火的灶屋,捣鼓着手上的鞋样子。
樊嘉煜在院子里逗狗崽儿,是樊承礼之前在镇上买的,养大了带着打猎,是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樊承礼就在这时候,拉着板车回了家。
“哥!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樊嘉煜惊喜地叫出声,可下一秒看到板车上还坐了个姐姐,当场呆在原地。
樊承礼顾不上弟弟,关上门后马上将女孩抱了下来,径直放在了胡春慧床上。
“娘、娘,我哥他!”樊嘉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哥进屋,尖叫一声跑向灶屋。
“臭小子叽里呱啦叫什么呢!”胡春慧放下鞋样子走出来,看见了院里的板车,车上鼓鼓囊囊的一团,竟然是一只鹿!
“承礼回来了?”她马上跑到板车旁,还真是一只鹿!
樊嘉煜可不在乎鹿不鹿的,他着急地手指指着里屋,一个劲跺脚,“我哥!他他他,有个姐姐!”
他语无伦次,惹得胡春慧抬手给了他脑瓜一下子,樊嘉煜欲哭无泪。
胡春慧看见自己屋门开着,樊承礼不知所踪,应该是进自己屋了,马上朝屋里走去,一进去就看见了床上那一抹白。
面色苍白的姑娘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衣裙上还带有斑斑血迹,让人看见都觉得揪心,自家儿子就在床边忙活,又是脱鞋又是倒热水。
胡春慧让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彻底明白了小儿子刚刚在发什么癫。
好半天,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承礼,这女孩是谁啊,这、这是怎么了?”
樊承礼倒了一盆热水,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来沾湿,正要给床上的女孩擦拭时停住了手,转身将毛巾塞给了胡春慧。
他眉头紧锁,一脸局促:“娘,你来给她擦擦吧。”
胡春慧接过毛巾,一边听他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给床上的女孩擦拭额头上的汗,凑近了她才发现这姑娘身上的伤,左肩上的血已经结成血痂,一块灰布包着胳膊裹了两圈,隐隐能看见底下的血迹。
樊承礼大致说了一下就将人托付给胡春慧,自己跑去找郎中。
他的草药只能起到止血的作用,对付自己还行,对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