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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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执不耐的看她一眼。

    还使唤上他了?

    就听她无辜道:“您握着我的手,我动不了。”

    “再说,也不知昨晚您给我用的什么药,我这身子现下都没什么力气。”

    他听闻她此言竟然有些想要发笑。

    “旁人求着我都得不来的,你这还嫌弃上了?”

    也不是哪个人,都配让他作画的。

    “那一针针的,可是扎在我身上,您是不疼,疼的是旁人。您说说,要是我给您扎,您嫌不嫌弃。”

    “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处伤了残了,我爹爹娘亲在天上瞧着可不知多心疼呢。”说着她眼中就含了泪。

    “哪有这般严重。”

    他拉着她的手,抚过他身体的一寸寸,最终落在心口上那个狰狞伤疤上:“爷这些年大大小小受了那么多伤,若照你这般说,我那父母泉下有知,岂不是要哭死过去?”

    “你们妇人,就是事多。”

    秦湘玉感受着那胸腔之下强有力的心跳,颇有些游神的想,秦执这般命硬,要盼着他自然死亡,还不知她得等多少年。

    这一想,难免又生出绝望。

    秦湘玉赶紧打住,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视线,抬眸就对上他望着她的目光。

    晦涩沉沉。

    她的心脏重重一跳。

    几乎是瞬间往下看去。

    随后,近乎慌乱的移开了目光。

    秦执清了清嗓:“得,被你扰得睡意也无了,爷伺候你洗漱,爷的大小姐。”

    秦湘玉却是没应承。

    反正昨夜都被剥光了看光了摸光了。

    哦,没摸光,但也没甚区别了。

    她现在只当自己是个死人。

    秦执这人做事儿,无论大小,一应认真细致。

    仿佛在他看来,世间之事,并无贵贱,只要是他做的,就要做到一丝不苟,极应完美。

    故而在他第三次为她梳发又拆散时,秦湘玉忍不住怒了:“索性我又不出去,就这样得了算了。”

    说完,她看着秦执反应。

    未尝不有一种试探的意思。

    她得知道,秦执对她的底线在哪里。

    以免往后相处中,让他生怒。

    好在,秦执好像对她这些小性子颇能容忍。

    “莫急,爷再试两次。”

    想他秦执年少盛名,几乎事事在他眼中都轻而易举。

    怎的如今,还能被一介妇人的小小发鬓拿捏住!

    这要传扬出去,岂不丢人?

    若说旁人说他不行什么的他从不觉得丢人,那都不是事实,管旁人如何说去,他秦执若是活在虚假之中还有甚意思。

    可若说他因不会梳头被人耻笑,那就是事实了,他亦找不出任何反驳之理。

    一向无所不能的尚书大人,紧紧的盯着秦湘玉那一头乌黑的密发,怎的!他往常看得顺心的竟是这般糟心的玩意儿!

    不死心的又试了几次,见那依旧散落的发髻,秦执咬牙切齿:“爷今日当真不信了。”

    秦湘玉推他一把:“您快边去罢,我这头发被您霍霍了不少。”

    “改明儿我成了秃子,看爷您还喜不喜欢。”

    秦执怔在原地,想象了一下她变成秃子的模样。

    挥了挥手:“罢了,这等区区小事,爷不学也罢。”

    秦执后来拿假人练习暂且不表。

    此刻,秦湘玉失笑:“是是,这等区区小事,怎敢劳烦表哥挥斥方遒的手。”

    秦执当然也知道秦湘玉是在笑他,狠狠瞪她一眼,方才离开榻间。

    磊磊落落的站在床前:“为爷穿衣。”

    秦湘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见她不动,秦执扭头看她伏在床上,体态婀娜。

    这才想起,她不能动弹。

    都被这女人气糊涂了!

    秦执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自顾自的穿上了衣服。

    然后高声:“福禄!”

    福禄早就在门外候着了,闻声应道:“爷可是有吩咐?”

    “传人上膳。”

    “得令,早就备着了。”

    “可是送来房中?”

    秦执唔了一声。

    福禄正要下去,就听秦执又吩咐道:“上些清淡消火的。”

    爷这是在怜惜表姑娘。

    难为一向冷心冷情的大爷也能开窍。

    福禄心头一喜,回声:“早就备着了,爷您放心。”

    那语气中的打趣怎么回事。

    秦执心头莫名一躁。

    却不知如何回事,想来定是一早被他那糟心玩意儿气糊涂了。

    丫鬟仆妇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