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几人才明白自己中了蝙蝠猫的计。

    也就在这几人疲于稳住直升机时，驾驶着蝙蝠翼，来的时机刚刚好的杰森抛下了绳梯， “抓稳了，老头子，我可不想等会儿去哪个犄角旮旯找你。”

    想说自己年龄仅有几天大，又怕自己这位养子不相信的蝙蝠猫默默抓住了绳梯，没有去辩解的打算。

    尽管直升机内的警官们很快摆脱了困境，试图追上蝙蝠猫一行人，却还是碍于性能比不上蝙蝠翼，只能无奈作罢。

    等到了哥谭郊区的位置，实时观察着两人定位的阿尔弗雷德开了口。

    “为了防止有人跟踪你们，出现不必要的麻烦，请现在换乘蝙蝠车。蝙蝠侠，还有骑士。”

    自然没理由拒绝的两人在无人处离开了蝙蝠翼，先后坐上了阿尔弗雷德远程遥控而来的蝙蝠车。

    可当蝙蝠猫一如往常地坐在了主驾驶的位置，启动蝙蝠车准备潜入下水道时，一股特别奇怪，令他毛骨悚然的氛围就猛然冒了出来。

    蝙蝠猫试图寻找这股奇怪从何而来，于是他打量了几眼旁边单手撑着脑袋，似乎是在假寐的养子杰森。

    藉由以前阿卡姆疯人院养成的“良好”习惯，感觉俨然十分敏锐的杰森抖了抖身子，赶在对方移开目光前语气古怪地说：“你老年痴呆了？干嘛一直看着我？”<                                                “NO”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当然不可能说明自己在干什么的蝙蝠猫使用了万能单词。

    虽然没有搞清楚异样从何而来，但知道这么沉默下去气氛就会越发尴尬的蝙蝠猫启动了蝙蝠车。

    等到蝙蝠猫驾驶着身/下蝙蝠车开入蝙蝠洞，缓缓停下时，逃似地离开了蝙蝠车的蝙蝠猫摘下了头盔，拥抱了等候多时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我们回来了。”

    回应了蝙蝠猫拥抱的阿尔弗雷德扬起浅笑，紧接着也抱了抱杰森，哪怕感受到拥抱的同时，杰森的身体就变得僵硬，“欢迎回来，布鲁斯，杰森少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似的，杰森终于伸出了双手，抱住了阿福略显单薄的身子，语气满是沉重，好似在宣告什么似的：“我回来了，阿福。”

    就这样拥抱了几分钟的时间，松开了双手，结束拥抱的两人便如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分道扬镳"。

    杰森随意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双手环胸的同时修长的双腿两相交叠，紧接着就变得一动不动，好似假寐。

    作为同时担任管家与便士一两个角色的阿尔弗雷德则走向了坐在蝙蝠电脑前的蝙蝠猫。

    问出了心中那个找不到合适时机去问的问题。

    “布鲁斯，你的体征信号有瞬间变得很乱，我试图联系你，却得不到回应，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稍稍一想，就想到阿尔弗雷德指的是什么时候的蝙蝠猫转过头，十分轻描淡写地说：“当时的我中了恐惧毒气。”

    “恐惧毒气？”听此，脸上登时露出了凝重之色的管家不由得观察起蝙蝠猫的状态，想要找到蝙蝠猫中过毒气的迹象。

    结果除了蝙蝠猫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就一无所获的阿尔弗雷德只好询问起蝙蝠猫感觉怎样，“布鲁斯，你现在有什么不适吗？”

    不适？

    除了没能如约送稻草人终身都需护工照顾的经历，以及遭到了幻象中老年阿尔弗雷德对自己的恶毒言语外，蝙蝠猫就想不到别的了。

    思来想去，最终舒展了眉头的蝙蝠猫选择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没有不适，阿尔弗雷德。”

    “真的吗？”脸上凝重更甚，担心蝙蝠猫实际上是在隐忍的阿尔弗雷德又问了一遍，“布鲁斯少爷，你真的没有感到不适吗？”

    “不。”蝙蝠猫的回答仍旧十分简短。

    不过虽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亦或是后遗症，“但我看到了某些令人在意的景象。”

    谈及此事，脸上就浮现出些许低落的蝙蝠猫看向了阿尔弗雷德。

    某些令人在意的？心中不解的阿尔弗雷德一边咀嚼着蝙蝠猫这话的含义，一边柔下声音问道：“能告诉阿福是什么景象吗？”

    见面露关切的阿福执意要问，直起身来到旁边，离开了人形机的蝙蝠猫也就没有隐瞒，道出了所谓令人在意的景象：“阿福你在指责我。”

    紧接着，身后尾巴不再摇晃的他就变得蔫哒哒的，宛若霜打的茄子，一张不大的，毛茸茸的脸颊上尽是由此而来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