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夜巡消磨时间，还不能进蝙蝠洞，只能窝在小杰森怀里，享受对方摸摸的蝙蝠猫刚打了哈欠，阿尔弗雷德的询问声就在耳边响起。

    “布鲁斯，理查德少爷摘除了身上的定位器，需要去看看吗？”

    闻言，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却是一头栽倒在小杰森手中书籍上，荣获对方满脸关切的询问的蝙蝠猫眉头轻皱。

    “他有留下什么信息吗？”

    推开门，目光挨个扫过利爪迪克房间内的陈设，最终定格在整理好的床铺上，伸手一探，果不其然得到尚存余温这一答案的阿福当即给出了回应。

    “很遗憾，布鲁斯，除了他将床铺整理好了外，我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单从阿福的汇报方面就看出端倪，难免想到夜枭头上的蝙蝠猫如是猜测道：“他是自愿被带走的？”

    感觉蝙蝠猫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也是注意到窗台虚掩的阿福捻起一片鸟羽，轻声肯定了蝙蝠猫的想法。

    “看样子是的，布鲁斯，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窗台处还有一片鸮羽。”

    端详了几秒这片银灰色的鸮羽，脑海里就浮现出蝙蝠猫封存的那身猫头鹰战衣，以及其来源正是利爪迪克馈赠的阿福恍然大悟。

    “你知道嫌疑对象是谁了，对吗？”

    既然阿尔弗雷德问起这个问题，蝙蝠猫也就没有选择隐瞒，“小托马斯·韦恩，我平行世界的另一个兄弟，你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回想起初见小托马斯那张脸还有些晃神，以为会是第二个托马斯的自己，阿福就难免为现在自己对夜枭的印象感到吃惊。

    不得不感叹起多元宇宙的差异，“小托马斯吗？”虽然按照常理来说，他这样的老管家不应该知道这一概念就是了。

    听着另一头逐渐沉寂下来，再没别的动静，蝙蝠猫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发现，以及顾虑统统告诉阿福。

    “我相信阿福你能看出来，他们所处的世界与我们截然不同，几乎可以是善恶颠倒的程度。”

    “那里没有蝙蝠侠跟罗宾，有的仅仅是夜枭跟利爪，我不知道留下迪克会不会是他真正想要的。”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阿福沉默一瞬，旋即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布鲁斯。可我还是担心，就这么放任理查德少爷他回到夜枭身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说到最后，老管家还不忘着重强调道：“特别是您的兄弟杀了他父母的情况下。”

    本来因为蝙蝠猫在身边同阿福交流就看不进去，一听到了这种消息，直接就更加看不进去的小杰森不由震惊出声。

    “布鲁斯？”

    当然是不想让小杰森掺合进这件事的蝙蝠猫先让阿福噤了声，紧接着，他就不假思索地宣布道：“杰森，你该休息了。”

    立马站起来看了看一旁座钟，发现时间尚早，于是对于蝙蝠猫这一命令感到十分不解的小杰森则道： “哈？可是现在还早啊，布鲁斯。”

    可就算他这样不满开口，纵身一跃跳下沙发，回身望向前者的蝙蝠猫也还是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你还是个孩子，杰森，缺少足够睡眠会变矮的。”

    眼见蝙蝠猫就要缓步离开这里，起身来到座钟前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的小杰森试图再挣扎一把。

    “可是现在时间还早啊，布鲁斯？”

    听到通讯器里两人的争论声，再检查了一遍利爪迪克的房间，确认没有疏忽之处的阿福也就下了楼，好巧不巧地撞见了这一幕。

    为了家里不健康作息的人再多一位，阿福自然是赶在小杰森也进到蝙蝠洞前拦住了对方，开口温声劝慰着对方。

    “充足的睡眠对杰森少爷你的身体有很大好处的，就听布鲁斯老爷的吧？”

    注意到阿福到来，就算知道自己被瞒着什么事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的小杰森瘪瘪嘴，将手中书放到了茶几后，就顺从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小杰森关上房门，这才松了口气的阿福转头就进入了蝙蝠洞之中，不急不缓地来到了蝙蝠猫的身边。

    终于是回到阔别已久的蝙蝠洞，数日以来的不安定感这才得以缓解的蝙蝠猫开口就直入主题。

    “定位器显示的最终位置是哪里？”

    却不想这不问还好，一问，吸血鬼夜翼清秀的脸庞就扭曲起来，“如果，假设，大概定位是准确的话，我想是在哥谭公墓附近。”

    头一次用这么多不确定的词语来向蝙蝠猫汇报自己的发现。

    不明白吸血鬼夜翼提及公墓一词为何会神色古怪，选择直接问出心中疑问的蝙蝠猫：“理查德，你的脸色不太对劲……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既然蝙蝠猫开口问他，也不能选择隐瞒的吸血鬼夜翼只好交代了全部。

    “就在几分钟前，一位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