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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不祥?这公主我才不稀罕当(风雪满关山)》 

    “鸢儿!”柴婆拉着风雪鸢的衣角将她拉回了身边,沉了脸低声叮嘱:“这是宫里的大忌讳!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只把这事烂到肚子里!”

    风雪鸢瞪着眼睛,眼里满是惊讶与不解:“可那是十几条活生生地人命啊!林伯的亲生女儿也在那宫里,他难道就不想知道真相?”

    柴婆一听也恼了,站起身来抬高声音责问道:“你以为林伯不伤心?林伯能咽得下这口气?你外祖叶家不想知道真相?但他们明白,这浑水不是他们这身份能淌过去的,若是硬查,只会搭上更多人的性命!鸢儿,你是叶妃娘娘拼尽性命才生下来的,你莫要为了这些陈年旧事再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了!你以为章嬷嬷还有宫里的人,何苦针对你一个公主,背后若不是有皇后娘娘的指使,她们怎敢这样对咱们?咱们蜗居在这里自生自灭,皇后娘娘尚且不满意,你难道还要去与她翻旧账不成?”

    看着风雪鸢歪着脑袋气鼓鼓不说话的样子,柴婆就知道风雪鸢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不等火盆里的纸钱烧完,风雪鸢就赌气走开了,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喊道:“为了掩盖一个真相,无数宫人被活活烧死,我母妃的牌位也不得进皇陵供奉,咱们给母妃烧点纸钱也要躲着别人,我一辈子都要被别人戳着脊梁说不祥,这背后的真相难道都不重要吗?”

    “不重要!你外祖和林伯失去了女儿尚且可以忍耐,你不过被别人说几句不祥,过得比庄户的孩子富裕,又比宫里的孩子自由,又有什么气咽不下去呢!”

    风雪鸢一听陡然升起满心的冤枉,她怎会是因为想摆脱自己不祥的名声呢,她明明是为她母妃叫屈,为外祖和林伯喊冤。她忍不住质问道:“那什么才重要!咱们这样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柴婆深呼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活着,最重要。”

    风雪鸢没有说话,转身离去了。

    柴婆把剩下的几张纸钱烧干净,抹着眼泪对着火盆说:“叶妃娘娘,您是个好人,我不忍心让您的死因就这样掩埋于世,可鸢儿,她应该有她自己的人生,幸福、快乐地活下去,不该为了上一辈的恩怨再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叶妃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告诉鸢儿当年之事是对是错,您在九泉之下,就保佑鸢儿一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风雪鸢的哭声,柴婆连忙踩灭了明火,拾了篮筐追上了上去,生怕风雪鸢出了什么事。

    借着月光,柴婆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斗笠之下,精瘦的身板,络腮的胡子。柴婆一下松了口气,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是林伯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匹白马。

    林伯突然出现,让风雪鸢心中的委屈瞬间化作了止不住的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林伯你怎么才回来……”

    林伯不知所以,手足无措地安慰道:“我不是说上元节前回来吗,现在还不算太晚吧,看!”林伯指着身后那匹雪白的小马,想让风雪鸢的眼泪停下来,“你阿公给你的及笄礼物,别看它小,它可是匹纯种匈奴马,你要是驯服不了它,可就只能便宜我咯。”

    风雪鸢抬起胳膊胡乱抹了把泪,被那小马雪白的毛色所吸引,不自觉上前与马接触起来。

    林伯看向走来的柴婆,柴婆无奈地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她知道了叶妃娘娘难产时的事,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林伯没有责怪柴婆将事情告诉风雪鸢,也没有急着开解风雪鸢,只看着风雪鸢与马玩耍的身影,眼底情绪复杂,淡淡地说:“这事她总要知道,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的命数,咱们,总不能看着她一辈子。”

    柴婆叹了一声,没再说话,只跟着林伯和风雪鸢下了山。

    月影摇曳,春意初现,风雪鸢和林伯牵着马,慢悠悠地走在下山的路上。

    风雪鸢忍不住还是问了林伯:“林伯,你此去北方,可见到了阿公,他还好吗?”

    林伯悠闲地回道:“一切都好,放心吧。”

    “那……”风雪鸢欲言又止,“这么多年,你和阿公就不想搞清楚,当年我母妃还有林姨,为何会葬身火海吗?”

    林伯叹了一口气:“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更何况后宫前朝权力倾轧,查下去,只怕……”林伯没有继续说,只冷笑了一声。

    风雪鸢明了了林伯的心思,便不再提当年之事。

    叶南星的母家,并非什么豪门望族,而是夹在南风与大齐两国之间的江湖势力,百草堂。百草堂盘踞在南风与大齐边境阳庭山脉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奇山峻岭之上更是遍布珍贵草药。南风与大齐都多次拉拢,但百草堂依然坚持中立。就算叶南星当年不顾叶玄明的反对,坚决与顺帝回泰康城,百草堂也未成为南风的爪牙。

    堂主叶玄明与弟子在两国开设了许多医馆与药馆,干的都是治病救人、劫富济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