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令牌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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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会面之际,因为他弄丢了令牌,惹得顺帝对百草堂生了嫌隙,可不是什么小事。
叶玄明冷着脸说道:“事已发生,多说无益。你若能查出奸细,也算将功补过了,我也可给风公子一个交待。”
叶广白回头看了看窗外渐渐露出云层的日光,对三人说道:“义父,风公子,亓公子,不出一个时辰,此人定会不请自来。”
叶玄明给顺帝添了茶:“那咱们就继续喝喝茶,叙叙旧,等着那人不请自来。”
顺帝与元帝面面相觑,不知叶广白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叶广白解释道:“我的令牌上有一种五毒散,若是旁人接触到了,遇上阳光直晒,便会浑身溃烂不治而死。本以为昨日这贼人就会现形,可偏偏昨日阴了一整天,这才让他多活到现在。”
顺帝不禁大惊失色,哆哆嗦嗦地说:“那我……和叶堂主不是也摸了这块令牌吗?”
“无妨,”叶广白笑着说,“刚才我在这香炉里加了解药,您大可放心。”
“哦哦……”顺帝吐了一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却又突然大声喊道:“不好!”
众人看向顺帝,顺帝面如土色指着殿外说:“曲将军他……他也摸了这令牌!”
叶广白连忙起身走出了前厅,“没事,我去请曲将军进来。”
顺帝看着香炉里缓缓升起的缕缕白烟,后背一阵发凉,心里后怕不已。若不是今日阴天 ,太阳出来的晚一些,此刻他与曲蓼严怕是已经死无完肤了。即便百草堂不是昨夜行刺的主谋,但此等不留后路不计后果的行事做派,又不臣服于南风与大齐任何一方,足以让顺帝忌惮。
院外,曲萧和与亓凌风交手了十几个回合。虽然只是儿郎间的比试,但二人都很认真地拼尽全力。
亓凌风作为大齐太子,自然不肯输给南风的武将。曲萧和在风雪鸢面前,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表现一番。
风雪鸢看着二人精彩的打斗,很是畅快,这样赏心悦目的场面可不是日日都能看到的。她在长廊下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点心,边看边吃了起来。
曲萧和与亓凌风的身手难分上下,若不是几名寨子里的村民抬着一个满身溃烂的人来找叶玄明求救,这场比试怕是到午膳时也分不出胜负。
叶广白听见外面来人禀报,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缓缓开口:“人来了。”
众人起身来到了院中,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寨民,那人脸上的皮肤也已经溃烂。叶玄明上前辨认了许久才认出他是后厨负责收拾柴火的邢五。
邢五嘴里的皮肤也没有一处好地儿,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只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众人还未来得及问其究竟,只听“唰”的一声,叶广白拔出身旁曲蓼严的佩剑,一剑刺穿了邢五的喉咙。
“啊—”风雪鸢惊叫一声。
亓凌风刚想用身体遮挡住这血腥的一幕,风雪鸢就转身扑到了曲萧和的怀里,曲萧和连忙捂住了她的眼睛。
林伯见那人中的是五毒散,便知其中缘由不浅,厉声说道:“广白!事情尚未问清楚,你怎就一剑灭了口?”
顺帝颤抖着指着担架上的那人:“是啊,这…这人受了谁的指使,是否还有同伙,都…还没问出来呢!”
叶广白将剑恭恭敬敬地还给了曲蓼严,解释道:“义父,林伯,风公子,莫要怪广白冲动。只是这五毒散发作,甚是痛苦,他虽偷窃令牌背叛义父,但徒儿不忍见他被折磨而死。况且他已无法说话,问不出什么来了。”
五毒散不发作还好,一旦发作,便没有了解救之法。
这几年,叶玄明的身体大不如前,百草堂的各项事宜都是叶广白在打理。他从小被叶玄明收养,打理百草堂期间从未有过什么差池。林伯便不再说话。
叶玄明摆了摆手,招呼几人将邢五的尸首抬走,又转身看向风雪鸢,关切地问道:“鸢儿,你没事吧?”
众人看向风雪鸢,曲萧和慌忙松开捂着风雪鸢眼睛的手。
风雪鸢摇了摇头,上一次她见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在祭祀大典后曲蓼严斩杀黄骠马的时候。
“没事,我就是晕血,看见血有些恶心想吐。”
亓凌风听闻,从腰上摘下来一个香包,递到了风雪鸢鼻下,“这是我母后做的香囊,她成日礼佛,便用了檀香,你闻下这个味道,刚好可祛血腥之气。”
“多谢亓公子。”风雪鸢接过那香囊,缕缕檀香入鼻,逐渐驱散了周围的血腥,她一抬头,正好撞上了亓凌风殷切炽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