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凶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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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窗户,又用木杵抵住,说道:“雨下得好大,你们今日怕是回不去了。”

    “可明日还有公务,今日就算下冰雹也是要赶回去的。”曲萧和意识到时辰已不早,准备起身离开。

    风雪鸢连忙找了两身蓑衣和檐帽来:“穿上这个挡挡吧,这么大的雨,怎么样都会被淋湿的。”

    曲萧和与萧风笙穿上蓑衣,冒雨出了门,骑马往城里赶去。

    风雪鸢和大凤在檐下望着雨中两人溅起的水花,感叹良多。

    “果然在宫里,只自己当心是不成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落入了别人局中。当初外祖父、林伯柴婆劝我的时候,我还那么地不耐烦。”

    大凤却不以为意,说道:“可在宫里,也总是有活命的机会。像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在那些贵人眼里命如蝼蚁一般,连饭都吃不饱,可以随意欺凌。要是我,宁愿选择在宫里搏一搏,也不当这最低等的平民。”

    风雪鸢替她遮了遮檐下飘进来的雨点,“柴婆说的没错,活着才最重要。雨太大了,咱们进屋吧。”

    这雨越下越大,逐渐连成一片幕布,渐渐模糊了前行的路。萧风笙与曲萧和没有放慢速度,留下一路哒哒的马蹄声。

    雨水顺着额头流到眼角,连马儿也看不清了方向。萧风笙隐约地看到前面的树林里似乎一个人影跑出来了,连忙高声喊道:“喂——闪闪!”

    “吁—”萧风笙呼喊着,可他的马儿已来不及停下,“咚”的一声,将那人撞飞了出去。

    马儿也失去了平衡,跌到了地上,将萧风笙也甩出去老远。

    “吁—”曲萧和紧忙勒住马跳下来,上前扶起萧风笙。

    萧风笙从水洼里挣扎着起身,来到那被撞之人身边,只见股股鲜血正不断地从嘴里涌出                                                。

    “老人家!”萧风笙叫了几声,那老人已经失去意识,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地声音。

    “等一下!”曲萧和认出了这人,“这不是…李德全的老父亲吗?”

    “你确定?”萧风笙抱着那老伯,紧紧盯着曲萧和。

    曲萧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眨了眨眼仔细地辨认了一番,笃定道:“没错,跟画像上一样!”

    “老伯!老伯!”萧风笙一心救人,急忙说道:“赶紧送回林伯那里吧!”

    可两人来不及将那李老伯扶上马,那老伯便断了气。

    萧风笙双手一松,顿时失了神,跌坐在地上,浑身上下已经湿透,哆哆嗦嗦地说:“我…杀了人……是我撞死了他……”

    曲萧和在战场上见惯了死人,此刻尚能保持着理智。他来不及安慰萧风笙,仔仔细细地查看了李老伯的尸体。

    李老伯身上除了被撞的淤青,还有大大小小十余处伤口,皆是刀伤。

    “快!快报官!”

    可萧风笙却失了魂,连爬带滚地来到曲萧和身边带着哭腔求道:“不能报官啊!报了官我阿娘就知道了,你知道她那个脾气的,她…她一定会大义灭亲亲手杀了我的!”

    “他身上全是刀伤,又涉及通仙殿失火一事,必须得报官!真要论起来致命的伤,怕是还得需要仵作验尸,未必就是因为你撞的那一下。”

    “啊真的?”萧风笙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尸体,雨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滴滴落下,“我看到他时立马拉了缰绳,感觉应该撞得不是很严重,可官府会相信吗?”

    曲萧和按住萧风笙的手说道:“相不相信都是要讲证据的,眼下这尸体,必须送到官府。”

    贺府里,暴雨如注让园子别有一番风味。贺华亭叫了个唱戏的梨园班子,隔着贺府花园里的一汪池水,在舫上和解禄听着曲小酌起来。

    曲儿声混着雨打荷花,在听荷舫四周绕梁不绝。

    贺府小厮弓着腰,顺着长廊,一路小跑进了听荷舫,俯首在贺华亭耳边说了几句话。

    贺华亭容颜大悦,摆手让那小厮退下,随着对岸的戏唱了起来。

    一曲唱罢,贺华亭不禁拍手叫好:“好!重赏!”

    解禄见贺华亭兴致颇高,问道:“大人有何乐事,不妨让属下也同乐一番?”

    贺华亭举杯一饮而尽,“昨日才为了李德全双亲逃跑一事睡不好,今日便有人送来一份大礼。”

    “哦?莫不是有人当了冤大头?”解禄摩挲着酒杯,歪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贺华亭摇着头忍不住地笑起来:“哈哈哈,你都想不到是谁。”

    这属实是意外之喜。

    “是谁?”

    贺华亭对上了解禄看戏的目光,讥笑道:“林安长公主的傻儿子,萧风笙,骑马撞死了李德全的老父亲。”

    “哦?”这个结果超出了解禄的意料,他先是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皱起了眉头,“可那李老头逃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