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横陈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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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美人眉眼含情,西子般娇怯怜弱。
渐渐向下,纤细柔弱的肩颈,起伏的柔软……
褚韫宁像被烫到一般,迅速躲开视线,手指也蜷握成拳。
裴珩却好似全然看不见她的窘迫,缓慢却不容抗拒地拉过她的手,引着她继续去展开那幅画,直至画轴彻底展开,美人如脂似玉,横陈而上。
作画的不是澄心纸,而是柔软的丝绢。
丝绢之上,美人光洁纤弱,与洁白丝绢相得益彰。
裴珩揽着她去看那画,眸中尽是欣赏之色:“杳杳送朕丹青,朕自当还礼才是。”
他一指轻拂过丝绢,在一处停住:“夜里烛火昏暗,瞧得不清明,朕拿夜明珠照着,才记清了模样。”
美的十分诱人,他可是下了功夫画这处的。
“杳杳不如为朕评鉴一番,这画作,可有失真?”
裴珩拾起笔塞到她手中,又握着她的手,往那花蕊处落笔。
他纯纯是欺负人,褚韫宁自己都没有仔细瞧过,哪里会知道有没有失真。
她羞赧又慌乱,根本不敢去看那画,又拗不过裴珩的手劲儿,只能拿另一手推他。
耳根红透,恨不得将自己蜷成一团。
可她越是缩,便越是躲不开,被铁臂紧箍在怀里,倒是像极了欲拒还休的勾引。
裴珩低眸去瞧,眼底又是一热。
羞得脸都红了,还直往他怀里躲。
美人含羞带怯,实在美不胜收,加之又是自己心爱之人。
裴珩目色漆黑,一瞬不转地盯着她看,末了,将笔一丢,单手稍一使力把人抱坐到案上。
美人图上,美人横陈,娇怜弱态比那画中还惹人万分。
丝绢被压皱,边缘甚至被扯裂开,丝绢上点点湿迹,墨痕晕开,画中美人面被晕染得瞧不清模样,一如那横陈之上的美人泣泪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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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偏殿,慎德殿被收拾出来,里 边的一应装饰和器物都换了新的。
原本这处偏殿的风格与正殿相同,处处不见奢靡,却处处都体现着皇权君威。
铺就的御窑金砖光润似墨玉,踏上去不滑不涩,这种墨色金砖也仅在帝后的寝殿铺设。
只是殿中从顶梁到地砖,皆为深沉的风格,上端还悬挂着上书“敬天勤民”“慎身修永”的匾额,怎么瞧都是位甚是勤政的君主所住的寝殿。
如今却处处可见女儿家的物件,白玉插屏、鲛绡罗帐、南珠帘幔、波斯地毯……
连殿中弥漫的淡淡清甜香气,也与这处宫殿甚是不符。
殿中一处汤池,雾气如云烟,柔嫩的身体掩在水面之下,沾了水的肌肤如桃花含露。
质地柔软的雪缎薄衫半裹住出水的躯体,沾湿的缎料贴合着肌肤,柔美曲线若隐若现。
胡床上铺了软垫,褚韫宁闭眸靠坐着,湿漉漉的长发垂悬在椅背后,任由几名宫女拿吸水的棉布将长发绞干。
她目光触及已经断裂的七七八八的珠帘,不免恼怒。
待侍奉的宫女褪下后,澄云才敢替她拨开薄衫,指腹沾上珍珠膏,一点点涂上那些青紫印痕。
柔软起伏间,有微微凹陷的圆润印子,那些印子大小一致,颗颗相串,看那略微凹陷的样子,像是压了许久所致。
回想起昨夜,褚韫宁羞恼之间有些发怵。
那人不管不顾疯起来的模样实在让人心惊,她难以招架,更无力抵抗,只能任由火山猛烈爆发,喷薄而出的熔岩仿佛能灼烧一切,将潺潺流出的溪水都尽数堵了回去。仿佛整片天地间,都只剩滚烫横流的岩浆,所漫之处,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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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抒发过,依然气不顺,命人去承庆殿,收缴裴珝所有太子蟒袍。
理由也很正当,如今裴珝身份有变,自然不可存有逾制的衣袍。
收缴蟒袍一事并未刻意压制,不少人都得了消息,听闻还颇为重视,对着司服局记录的册子一件件地核对,少了一件都不行。
陛下突然发难,定然不仅仅是为了几件衣袍,这其中必然会扯出更大的案子。
以往与梁王有过往来,但尚未被清算的官员一时间惶惶不可终日。
收缴来的蟒袍尽数呈到裴珩面前,连带一份单子。
“怎么差一件?”裴珩一目十行地扫过单子,问。
“陛下忘了?清缴东宫卫率那日,您从司服局取了一件雪灰色蟒袍。”
德顺垂下头,没继续往下说。
甚至是当时刚刚裁制好尚未来得及给当时的太子送去的衣衫,他穿上都不合身,还要硬穿。
裴珩皱眉,他怎么不记得了?
那日他要把控皇城内外,把控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