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刀伤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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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手掐上她的下颌,头一低便去吻她。

    却被她侧头躲过,吻到了脸颊上。

    于是不悦:“朕为了护你受伤,亲一下都不让?”

    褚韫宁闻言,美目轻抬睇他一眼。哪里会是只亲一下?他只会变本加厉,次次都是如此。

    那眼波流转间,娇怯含怨,叫人看了只想百般疼宠怜惜。

    裴珩眸光灼热,心头那股酥痒竟比手臂上的伤更叫人难捱。

    手臂上的伤丝毫不妨碍他在床榻上层出不穷的手段,褚韫宁不知何时晕过去,又何时回了东宫小院,醒来时,枕边竟是自己眼泪打湿的龙纹腰带。

    她脸又一红,羞耻得整个人在榻上几乎成蜷成一团。

    扭捏了好一会儿,才拖着酥软的身子泡进浴桶,解了浑身的酸乏。

    澹月替她涂抹珍珠膏,尤其是腰间泛青之处,轻柔地反复打圈,细细匀开,直到软膏渗进皮肤。

    这东西拿来涂身子,实在是奢靡,可她家小姐娇贵,陛下赏赐的也多,也就不怕靡费。

    澹月看着                                                盒中空了一小半,仍觉得心疼,她合上盖子,又想起今日宫中的传闻。

    “奴婢听闻,悦安公主嫌所得的珍珠膏太少,还亲自去向陛下讨要了。”

    连公主都没得多少,怕不是都在她们小姐这了。

    悦安是在褚韫宁晕过去之后来的乾元殿,裴珩拖了好一会儿才召见她。

    她拿了一副字画进来:“皇兄,我新得了一副字画,想让皇兄帮我看看。”

    悦安瞟一眼裴珩,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趁裴珩看字画的空档,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皇兄,波斯新贡的珍珠膏有十余盒,母后两盒,我只有一盒,还有那么多都哪去了?”

    若说宫中有皇后妃嫔也就罢了,她一个公主自然要向后排,可如今皇兄后宫虚置,连个妃嫔也无,怎会连几盒珍珠膏都轮不到她。

    她越想越生气,平日皇兄从不过问这些贡品的分配,悦和的表兄多次出使波斯,回回有什么好东西她都是第一个知晓,定是都让她抢去了!

    心中便打定主意要让她吐些出来,那样好的东西,凭什么让她一人占去?

    悦安那点小心思,裴珩不用过脑便一清二楚。原本女子用的东西,哪怕是再珍贵罕见的贡品,他也懒得过问,可涉及到他想给的人便不一样了。

    他目光依然闲闲地落在字画上,眼也不抬:“怎么?就许你们用?朕不能用?”

    悦安愣了愣,随即神色便一言难尽,小声试探开口:“皇兄……还用这东西?”

    裴珩冷睨她一眼。

    悦安嘴角微微抽搐,拿着字画匆匆告退,回宫的路上还不解地问玉萼:“这女子涂面的东西,皇兄怎么也用起来了?”

    这其中细节澹月自然不知,只是听闻悦安公主从乾元殿出来时,神情很是复杂,多半是东西没讨来,还被陛下训斥了吧。

    那日陛下发火的样子,澹月光是想想就直打寒颤。

    先前小姐说陛下是在报复她,不令她好过,可观这一室的古董珍玩,稀有罕见的各地贡品,还有陛下身边侍奉的人对小姐殷勤备至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被磋磨的模样。

    宠妃也不过如此吧。

    先前她们会认为陛下待小姐不好,也是因陛下在床榻之上着实恶劣。如今来看,仿佛恶劣的也只有床榻之上。

    那日后,褚韫宁心中也有个疑影。若说裴珩将自己扣在宫中是为羞辱报复,却也不至于如此护她。

    若说是碍于握有兵权的父亲,也不大能说的通。

    先帝在位时,淮阳王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若是攻打,国库又钱粮不足。于是便想了联姻的法子,让自己最疼爱的皇子迎娶淮阳王之女。

    裴珩一向不受人掣肘,更遑论还有心爱之人,联姻的消息还未能传到褚韫宁耳中,他便已经带了五千精兵南下,灭了淮阳王数万兵马,捣了对方老巢。

    细想入宫以来,除却床榻之上的恶劣,他倒是不曾苛待她,更不曾叫旁人欺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