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廉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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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她入宫以来,甚少与人相交,许是这些时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总是令她心中莫名发慌,见到人就想躲。

    澄云知道她一向不热衷于这些,于是便想替她将拜帖收起来:“小姐若是不愿,奴婢这就回了她去。”

    公主那边的人还在承庆殿等着呢。

    却听她道:“去替我挑件拿得出手的礼物。”

    澄云应了一声,满库都是陛下赏的,实在不知道哪样是拿不出手的。

    褚韫宁住在乾元殿之事自是不敢教人知晓,两人约在了悦和公主的春禧殿,那处宫殿离着锦鲤池不远,附近还有个不小的戏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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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和拿过拟定的菜式单子看了又看,确认无误才交由宫人仔细去办。

    皇兄昨日与她提及,要她多陪陪皇嫂,她仔细揣摩过后,觉着定然不是只陪陪皇嫂这么简单。

    皇兄登基以来,抄家灭族之事甚多,以至于朝中上下人人自危,就连民间提及此类事件都三缄其口,莫不敢言。

    眼下皇兄如此暗示她,想必是想借皇家和睦之景象,缓和朝野上下乃至民间的紧张氛围。

    自觉参透圣意的悦和今日一早就叫尚食局拟了家宴的菜式单子,又亲自瞧了教坊司编排的舞,挑了几支觉得不错的。

    她忙了一天仍歇不下来,宫外请来的戏曲班子还要过上一遍,毕竟届时太后与皇帝都会在场,定要确保所表演的曲目适宜才行。

    拜贴自然也递了不止一人,宫中女眷不多,她为了热闹一番,将拜贴都递到宫外去了。

    褚韫宁前往春禧殿的路上,迎面便碰上了裴珝。

    二人许久未见,如今乍一见面竟无话可说。

    明面上虽打着梁王夫妇的旗号,可二人心中都清楚这表面风光下的不堪。

    褚韫宁含混地与他打了招呼,便继续往春禧殿去。她本以为裴珝有旁的要事,亦或只是同行一小段路。

    可见对方与她一路同行,难免令她心中狐疑。

    见他拿出拜贴来,又听他问:“窈窈可是锦玉所邀?”

    她看着那张与自己的一模一样的拜贴,一时无言。

    并非不乐意悦和还邀请了旁人,只是                                                不知为何要邀请裴珝。即便她不知内情,他们三人,也十分怪异。

    她一路都皱着眉,实在想不通,又有些后悔接了对方的拜贴。

    二人行至春禧殿,对面不远处,一对男女并肩而来。

    褚韫宁脚步顿住,看着相携而来的二人,不禁抿唇。

    裴珩在前,一手负后,阔步而行,身后宋珞珠因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一路小跑。

    分明没有一丝过多的接触,可褚韫宁看在眼中却觉得颇为刺眼。

    谁人都可以肆意去追逐自己想要的,可她不行。

    眼中一阵阵的酸痛感,刺得她只想闭上眼,她迅速撇开视线,甚至将礼节都抛之脑后,不顾皇帝在场就率先迈进了殿门。

    裴珩见她冷淡着一张小脸,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进了殿,想也未想便大步追上。

    他实在太过熟悉,每每有世家女当着她的面想要向他贴过来时,她就是这副神情。

    堂堂天子,竟如同一只全然被驯化的忠犬,脑中还没回过神来,脚下就已经跟了上去。

    实在是不止一次的领教过,难哄得很。

    裴珩也觉得冤,明明他已经甩的很快了。

    这次更冤,他连看都不曾看宋珞珠一眼,更别说碰了。

    夕阳渐沉,天边残留一片淡淡的红霞。

    春禧殿的院落里,绿竹如茵,假山堆砌。茂密竹林随风发出沙沙声响,竹影随着太阳落山,逐渐拉长,如同无形帷幕,将整个院子遮蔽在幽暗下。

    假山下传出男子压低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恼怒:“什么叫相携而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她相携了?”

    “你放开我!”一道声音娇弱又慌乱,像是被恶霸堵在巷子里的小娘子,敌不过对方又很是怕人看见。

    他追上来时,褚韫宁吓坏了,却抵不过他的手劲儿,被攥着手腕一路拽至假山后。

    见她不搭理自己,还提着裙子想走,裴珩手臂一抬便阻住她的去路,迫得她只能随手臂动作一点点后退,直至抵上石壁。

    褚韫宁被他锁在臂弯下,困在身体与石壁之间,拂过的风好似都掺了他的气息与温度。

    院中格外幽静,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水滴溅落,跌入假山下的清潭中,发出滴滴清脆声响。

    隔墙传来悠扬婉转的琵琶声,隐约还能听见女子的说笑声,那声音听起来不只一人。

    悦和连裴珩都请来了,这般看来定然不会是简单的小聚。人越多,她与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