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尽心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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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面缘劫》 

    二人赶着马车,避开村子来到山脚,再往上去的路连马都难走,只能靠人扛。

    傅清池看了眼梁红缨纤瘦的身体,又望了眼陡峭的山路,活动活动筋骨:“我来吧。”

    她有内力,可以扛两三袋米用轻功飞上去。

    梁红缨还在犯难该如何将粮食搬上去,听见傅清池主动请缨,不免有些担忧:“姐姐你一个人可以吗?”

    傅清池瞥了一眼满满当当一马车的粮食,诚实地摇头:“恐怕不行。”

    随后她立马找补:“但我上去之后,可以叫人下来一起帮忙。”

    既然如此,梁红缨咬了咬嘴唇,心知没有更好的办法:“拜托姐姐了。”

    “喝!”

    傅清池拖着粮袋的一角往自己左肩一甩,粮袋像石头般沉甸甸地压在肩头,她忍不住膝盖一弯,看得梁红缨心惊胆战。

    “姐姐,你还好吗?”

    傅清池吐出一口气,歪着头将粮袋卡死在自己肩膀,气沉丹田运起内力,肩膀上的重量顿时松快许多。

    她上下掂了掂,自认为还能再加重量。

    “妹妹,帮我再叠几袋上去。”

    “真的可以吗?”梁红缨看着她肩头的麻布袋,心中担忧。

    傅清池自信地笑了笑,在梁红缨面前转了一圈:“你看,完全没问题。”

    梁红缨见她额头干净无汗,行走自如,稍稍放下心来,帮着她再叠了两袋。

    “我很快就带人下来。”

    傅清池交代一声,深吸一口气,内力冲刷过全身筋脉,脚掌一蹬,便窜出几米。

    梁红缨抬头看去,只见傅清池稳稳扛着肩上袋子,身体犹如矫健的猫,借着凸起的石头跃起,在坎坷的山路间闪转,看起来轻松自如。

    她低头一看,刚刚傅清池起跳的位置留下了一个半寸的浅坑。

    扛着五袋米,傅清池本以为会很累,但有内力加持,似乎还能再跑几趟。

    若是左鹤来,恐怕比自己还要轻松。她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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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客栈内,老黑送走了不速之客,刚想松口气儿,没想到左鹤又折返回来,吓得他一软,手中茶碗“砰”地一声摔了个稀碎。

    “公、公子,怎倒回来了?”

    左鹤瞥了满脸谄媚害怕的老黑一眼,心想:黑风寨意外截粮,已打草惊蛇,激起了知县的警觉,这几日不会再派人来。

    不如先从老黑这打听打听有关知县的消息。

    他撩开衣摆,端坐在桌前,老黑见状赶紧涮了个茶杯,又摸出些碎茶沫子,给左鹤泡了壶茶。

    “公子请用茶。”

    老黑两根萝卜粗的手指捏着小小一个茶杯,弯着腰递到左鹤面前。

    “公子有何吩咐?”

    他不敢问左鹤为何又回来了,只能小心翼翼地贡着这尊大佛,脖子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坐。”左鹤接过茶杯,客气地对老黑一笑,“有些话我想问问你。”

    纵使左鹤表现得再无害,老黑也不敢放松,听见对方说话,身体一抖,乖乖坐在左鹤旁边,佝偻着背。

    “公子有何问题尽管说,小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既然如此,左鹤直接开门见山:“你们知县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黑表情一顿,皱起了脸:“这……知县大人哪是我能知道的……”

    “你没接触过他?”

    老黑诚实地摇头,有些为难:“我就一小小的驿卒,哪攀得上知县大人?”

    左鹤听了,微微挑眉:“你既说自己不认识知县,为何又说是知县让你私下扣住粮食?”

    “他让手底下的捕快给我递了话,说只要我乖乖配合,一批粮就给我一百文钱。”

    就为了每月多赚一百文钱,把军粮给扣了。

    左鹤都不敢想,假如每经过一个驿站,都要经历这么一层盘剥,到了镇北军那儿,还能剩多少粮食?

    他微微眯起眼睛,压沉了声音:“只有你们和知县勾结?”

    老黑赶紧摇头:“小的不知。”

    看见左鹤脸上微冷的神情,他感觉自己脖子一阵刺痛,立马补充道:“安宁县内共有两个驿站,但另一个驿站靠近县城,不仅有驿卒,还配有马夫伙夫,人多眼杂,知县应该不敢下手。”

    言下之意,就是只有他们被知县收买了。

    左鹤不免有些奇怪,靠近县城又如何?这间驿站地处军粮运输的要道,按理来说规格应该更高才是。

    这么想着,他把话问出了口。

    老黑在这驿站工作了大半辈子,听见左鹤的疑问,苦着一张脸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地夹在两山之间,离县城山高水远,除了运军粮的粮队,很少有人从这儿过。朝廷给的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