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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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去观音》 

    阿清下意识去看解里尘。

    可对方的兴趣像在别处,并不像见他眼神的样子。阿清躲开那个身体,见解里尘走向这屋里为数不多的木柜,也跟上去。

    他没敢回头看,只是跑到人跟前躲在一边。

    解里尘拿起木柜上的串子,透明的手串,像花瓣,也可以说是大一圈的麦壳。

    他拿到手中探了探,并没有仙法的痕迹。

    “女人家的东西,你怎么会有?”

    陈阿斗醒了些酒,跌跌撞撞走过来,伸手就要夺下,被解里尘一个转身绕过去,反脚一踢,将人提出一丈远。

    “你……你有病吧!!”陈阿斗被痛醒,眼前男人身形高挑,居高临下地站在面前,把玩着手中的手串,目光甚至不在他身上:“酒醒了?”

    陈阿斗后知后觉地咳出一口血来,他痛了心里也发怵,但习惯改不了:“抢……抢劫啦!打人……杀人了!狗娘养的你……唔!”

    话音未落,右脸被猛地一击,连着两排牙齿一齐松动。他吐了口血,与此同时脑袋骤然清醒,再抬头才见着对方慢慢收回靴子,鞋尖一道血,在地上抹开。

    “陈阿斗,”解里尘心平气和,“一把年纪的人了,可得好好说话。”

    陈阿斗被这一脚吓得不轻,身体挪动着站起来,好久才说出句完整的:“我……我从窑子里拿的,娘们儿和那些贱蹄子多的是,我,我就拿一个又如何……”

    解里尘听完,手串捻在手指上,转头看了眼阿清。

    “现在这手串还有?不是说前些年才多些么?”

    陈阿斗终于站起来,抹了把脸:“是两三年前的东西!我喜欢,就拿了,就因为这两年不出新我才拿的!你就为这么个破东西打我?!”

    他忿忿不平,脸上还残留有酒精的红晕,像是被戳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嗜好。阿清趁这间隙看了圈房内,勉强称得上是床的下边散了几块花红柳绿的布料,不知几天没洗,都脏了。

    解里尘将手串放一边,像是没见着他的情绪:“陈盼玉,你可认得?”

    陈阿斗的面孔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不会装,自然被解里尘看出来,轻而易举。

    解里尘讨厌费口舌,此番问话里他四处一看,实在没有能坐下的地方,这屋子于他而言太小,竟没有舒展的地儿。

    陈阿斗眼里算计,问得警惕:“你是什么人?”

    解里尘冲阿清抬了抬手指,阿清悄无声息地绕到他旁边。

    “你方才不是说了么,他的新主子。”

    “他的新……”陈阿斗看了看解里尘,又看了看阿清,脸上神色变幻,轻蔑和忌惮同时出现,最终这些情绪被压下去,他压低声音,“你问这些……是来帮我的?”

    “这怎么能呢,”解里尘说,“我可什么也不知道,也能谈帮你?”

    “你,你真不知道?”陈阿斗面露怀疑,坐在三只脚的木椅上,“你说了陈盼玉!”

    解里尘不说话,也不回答,忽然抬手一指屋子角落:“喏,陈盼玉来了。”

    “来什么来!!”未曾想陈阿斗突然大叫,拎起椅子就往角落砸去,“咔嚓”一声,木椅摔成几半。

    阿清看过去,那处空空如也。

    “你骗我?!”

    陈阿斗一脸惊魂未定,对面人优哉游哉,连同那阿清也冷静,却只有他一人滑稽——若是先前,阿清没攀上这人,哪来的这幅脸色!

    “你到底来干什么!”他眼珠一转,又想了想,“你们能来找我,便是我知道的对你们很重要,不如这样,一个问题百文钱,放尊重点,对谁都好,嗯?”

    得寸进尺,难以交流,这就是解里尘烦的。

    他刚要出手断人一只胳膊,一直没声音的阿清终于开口:“喂。”

    两人同时看过去。

    “我主子没耐性,你再啰嗦我们可就要走了。”

    解里尘眼角一抬,余光放在那双狐假虎威的肩上,阿清若有所感,薄肩颤了下,没有转头。

    可陈阿斗目光还真动摇了,被阿清见着。于是作势要走,解里尘也乐得配合——两人走出门口,身后脚步果然跟上来,“等等!”陈阿斗闪身到他们面前拦住,“你们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就……就来这儿打我一顿?”

    解里尘笑笑:“看来你也不想白挨一顿打。”

    说得好像是他陈阿斗自己贴上去挨打一样!?

    见两人停下,陈阿斗四下望了望,咽了口唾沫,才说:“那女人到底死没死?”

    解里尘与阿清对视一眼。

    阿清顺着他的话下去:“死了。”

    “不可能!”陈阿斗激动地,“她……我一直在房里看见她,她……”

    “房里?”阿清环视一周,这屋子空空荡荡,一个木桌,一把木椅,一个木柜,和一张四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