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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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子在面前晃几圈,掉放在他枕边,解里尘双手往后一撑,长腿伸在暖笼旁:“既然我的禁制对那老妇没用,要是我去了贾府,你又遇着她该如何?”
阿清无话可说,他尚且弄不清镇子的情形,跟在解里尘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此时缩在被子里,眼前几寸是解里尘的指尖,床被温暖,可他几息后还是爬起来:“那现在走么?”
这副身体身缠白绫,长发散落,里衣在坐起时被刻意拉拢过,离解里尘很近,让人能感受到热气。
“急什么,”解里尘抚过他的长发,缠在指尖,对状似暧昧的距离无知无觉:“你应当还不知道,贾宇源不见了。”
身上泛起一阵寒意,阿清眉心轻蹙:“他?”
“他与我一道去六坟山,在暗道岔口回去,之后也不与玄霜宗众人会合。他师兄差人去贾府问,也说没回过。”
“所以你先前怀疑他?”阿清接过最后一盅药:“他这样大张旗鼓到你面前,现在又消失,不怕遭你怀疑么?”
“所以才要去贾府看看,”解里尘起身,踱步至窗前,“若他与那老妇,与那六仙像的事情有关,那便解释得通了。”
“通么?”阿清拉起纬帐,放下碗,“若都是他做的,他图什么?荣华富贵,天资异禀,他都有了。”
解里尘转过身来,伸出一根手指往自己胸口一指,在阿清疑惑的目光中:“图我呗。”
阿清下床的动作一顿。
“你确实样貌英朗。”
膝上被扔了套新衣,青绿宽袖,内衬有绒,是秋冬的款式,他在镇上裁缝铺中见过。
阿清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有新衣穿,指腹摩挲,轻声道:“多谢。”
*
解里尘看着阿清套上衣物,心想这人对他的处境竟然没一点了解。就在阿清昏迷的当口他又遭了轮暗杀 。对方被他八块卸开喂了狗,被杀时那人还在笑,说是今生能被诡仙所杀也算赚到了。
这几年打他主意的人越来越多,疯子也不在少数。不过所幸自那六仙像后此地由人界通往死墟的裂缝弥合些许,那启阵之人应当不清楚,上古仙阵即使被误用,也会将维序六界作为第一要务。此番想要困住他,却适得其反,不知有没有被气死。
所以他暂且也不必着急。
阿清穿戴整齐,拿了根布带束发,又洗漱一番,从屏风后出来时又披上解里尘送他那件袍子。袍子被清理过,脏污掩去,尚可保暖。案上一只手炉,也一并带上了。
他轻轻咳了几声,步态仍虚,像是风一吹就会倒。
“那个……”
解里尘托住他腰,往窗口一带,正要飞身下去,袖口却被攥了一下。阿清看向他:“有吃的么?”
此时为下半夜,仙宗之人远道而来为镇子驱邪,客栈主事不敢怠慢,故此刻仍然灯火通明,从窗口可闻见夜宵的香味。解里尘记起来,就算是那枣糕也是清晨的事情,这么一算,阿清又是一整天未进食。
他携着阿清跳下窗:“想吃什么?”
阿清也没怎么想:“有烙饼么?后厨应当会多做些……”
糖盐在此地是贵重物,因此烙饼多是无味的。解里尘对人界各地尚有了解,闻言道:“你的要求倒是少。”
两人往后厨的方向走去。此刻那里仍有人做工,烛光晕开窗纸,掌勺的没见着躲在后边的阿清,只见解里尘衣着矜贵,便也不敢怠慢,吩咐托盘的将刚烙热的饼包起来。
解里尘得了烙饼,递与阿清,正要离去,只听隔壁大堂中有人在哭。
“现在大师兄死了,小师妹还不见踪影,贾师兄也找不见人,林师兄,这可怎么办才好……”
另一人安慰道:“你先莫慌,师尊与徐师叔正商议对策,说不定天亮便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呢。”
阿清拿着烙饼咬一口,他发着热,其实没胃口,只不过确实饿了,嘴巴慢慢嚼着:“是先前同你说过话的那个人?”
他也是知道林臾的,当初逃跑时没跑远,躲在后边看,这么多人只对林臾有点印象。
须臾又一阵低哭声:“大师兄……大师兄他平日里待人谦和,怎么死得这么……这么……”
听着这声音就是说不下去了。解里尘隔着窗往那处一看,只见中央一张人皮摊在地上,一旁是先前他杀死的男孩。尸首毕竟恶熏,近处几名弟子看这样子是第一次出山,面色难看,似有退意。林臾低头站在一边,周围围了两圈人,不少情绪低落,掩面而哭者也不在少数。
想必那人皮便是玄霜宗的大师兄了。
阿清跟着解里尘走出客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那人皮这么厉害,连仙宗的弟子也抵挡不住么?”
解里尘再前边走:“小门小派,那林鹤须不知教人之法,底下弟子虽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