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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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经找不到了。

    “像是医馆凭空换了个地方,路也消失了。”

    解里尘将神识收回来,步履平稳,又拉着阿清向前走。阿清不明所以,小跑着跟上去,须臾后停在了一块木牌前。

    木牌直直插在地上,看来是岁月长久,白底已经蛀灰,上面正正方方写着八个大字:“故女陈宣玖之牌位”。

    “这是……六龛祠的牌位,怎么会在这里?”

    阿清刚要去碰,手腕被解里尘一压:“这是阵。”

    世间修行道法千万,阵法便是其中之一。低阶者往往以法器为依托,几人相辅再辅以成套器皿——碗碟,氏族牌位,兵器——从而布阵。而修为更高者往往能单独作阵,更有甚者可以无需法器作底,直接将身边万物挪入阵中,稍有不慎,再反应时已经为时过晚。

    解里尘沉吟一声:“束人用的阵法,看阵面多是用于单个人身上。一次锁三人……倒像是用错了对象。”

    他五指微张,周围白雾搅动,正要将这牌位连根拔起,却突然收手,将阿清一拉,捂嘴,退至一边,动作一气呵成,快到看不出残影。

    阿清:?

    “有人进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声音携着剑气从雾中穿过来,带着稚嫩的哭腔:“师尊!师尊救命,呜……哇——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要死定了……”

    这声音距离他们不过三两步路的距离,阿清不知解里尘为何要避,只觉得对方的鼻息扑在耳尖,有些痒。

    很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想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严肃的断喝:“程小川!你到底要给我添多少祸事!我在山上是不是同跟你说过罚抄经书三月不得下山,啊?!你师兄来除邪祟,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带上岑白……人家一个女孩子身体又不好,你跟她说了什么让她一起走?!”

    程川这时是彻底憋不住了,哭声力透雾气:“徒儿知错了,徒儿一时贪玩,以为……以为自己很厉害,师尊您罚我吧,我,我弄丢了师兄和师妹,哇——”

    “你还好意思哭!”那声音听上去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几人的距离实在有些近,透过大雾也能见着他手中的提剑锃亮,“这镇子情况比我们预先知道的还要复杂,你小子从现在开始不许离开我一步!等事情结束罚你禁足半年,给我好好修身养性,不许再下山惹祸了,听到没有!!”

    解里尘愈发觉得这声音熟悉。

    “林兄,闭气。”

    紧接着,一道冷峻的人声传来,虚空中几道金黄的符箓贯成同心环,刹那间恢弘异象一晃而过,符箓上的咒纹以三人为中心涤荡开去,大雾唰地一声聚合奔逸,呼啸着向四处滚散。

    “此处有古怪,先——”

    那道声音戛然而止,声音的主人与解里尘四目相对。

    解里尘终于知道为什么“玄霜宗”这三个字这么熟悉了。

    玄霜宗,当世万千岌岌无名的剑宗之一,擅以术法佐剑法,但是,这个小宗派的掌门人林鹤须,幼时曾与符箓宗的乾桓上尊交好。

    他面无表情,用近似喃喃的语调说道:“真是……巧啊,徐微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