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第(1/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锦府的家丁倒是客气:“二位可是来为小公子除邪祟的修士?老爷夫人已准备了茶席,转角廊亭便是。www.hualuowx.com”

    解里尘居高临下,看阮飞鸿在那儿傻笑:“这位是……?”

    “哦他啊,”家丁之一“哼”了声,“老油条了,每月都要抓上几回,若是放在先前,早给扔大牢去了!”

    解里尘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像个不明真相的路人:“那现在为何不……?”

    阮飞鸿从地上爬起来:“哎哎哎,解兄这可就过分了啊!”

    “您有所不知,这艮字号天牢啊在三月前塌了,这不,牢位也紧缺着呢!小偷小摸的如今都不下牢狱,改成教育为主。”

    解里尘和善地笑了笑,不露痕迹地避开阮飞鸿抱大腿的手:“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阮飞鸿被两个家丁拖走,两人转过廊亭,却被几个管事模样的人拦在前头,他们看样子修为都不低。为首一人行了个礼:“麻烦公子出示相关凭证。”

    “凭证?”

    那人语气歉意,解释道:“晚上老爷说过后来了太多修士,都称自己有法子可解,府上一时招待不过来,其中更是不乏坑蒙盗骗之人。所以……敢问公子来自哪个宗派?可有宗派信物?若是大宗派的子弟那便更好了。”

    解里尘皱了皱眉:“无门无派便不能进?”

    那人摇了摇手:“公子别误会,只是现下接待不来,待两日后小公子若仍未醒,府上会放开名额。公子此番留个名姓,届时在下差人通知?”

    接待不来便算了,解里尘心想大不了再翻墙进去。谁知身后一只手递来块令牌,他用余光扫了眼,眉头皱得更深了。

    通体晶莹的玉牌,上边刻着“乾桓”二字。

    徐微垣冷着一张脸出现在两人身后。

    他淡淡瞥了眼阿清,视线落在解里尘身上。

    “这两人同我一道。”

    玉牌触到他人之手微微发出光泽,一股仙力涌入对方的手掌,这便是各仙宗拿来确认身份的信物。修士脸上不可置信,抬头道:“您竟是乾桓上尊?快快有请,在下这就去通报夫人。”

    “不用。”

    徐微垣惜字如金,伸手抓紧了解里尘的手腕,那力道不容置喙,一把将解里尘拉入府内。

    几人走进游廊,解里尘不着痕迹地拂开腕上的手。

    “可真巧。”

    徐微垣转过身,眼眶下有淡淡的青灰色,看样子是这几天没睡好。闻言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解里尘接过扫了眼,上面写的是乾桓上尊敬启,落款是锦明德。

    信中内容与今晚戏台前他说的事情大差不差。

    “他请你来除祟?”

    “不错。”徐微垣收起信件,这次见面不再与解里尘针锋相对,反倒问,“你又为何在这里?”

    “我不是同你说过么,汝饶镇内处处阵法,我怀疑是艮簿宗做的手笔。”

    徐微垣像是如今才正视这种可能:“艮簿宗……”

    解里尘反手捞过阿清,勾着肩将人拉到身边,问徐微垣:“徐宗主身为六宗之首,总该知晓艮簿宗的位置吧?”

    谁知,徐微垣却轻轻一摇头:“我不知道。早在三百年前……不,应当更久些时间,艮簿宗就极少与我们联系了。”

    解里尘眯了眯眼。

    “不过最后一次收到艮簿宗消息是……”

    “是?”

    话说了半句没有下文,解里尘侧眼看过去,对方已经避过他的眼睛,再没有说什么。

    说话间几人走到茶席。

    茶席上已有零星几个修士聚在一起,解里尘过去时几人正谈到锦安平唱过的那句童谣。

    一个说:“我说诸位胆子也真够大的,要真是诡仙该怎么办?”

    被问到的那人支支吾吾:“说得好听,你不也来了?”

    “依我看啊,未必是诡仙。”桌角一人拿着扇子,故作神秘地摇了摇,“连自己稳定形体都做不到还要附身孩童,多半是修行不到家的鬼祟,哪有你们说得这样可怕?”

    “那他词儿里唱的,硕鼠,诡仙,还有什么牲台的……难道是个鼠精?”

    在场一阵哄笑。

    精怪之类的也只有在画本子里才见得着,修仙者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要被人看作门外汉的。

    “你们说……这词里头唱的,可会是这祟物的死法?”

    “若真如此,那拔舌,断牙,戳目,砍四肢之类的也太惨无人道,这是有多深仇大恨啊能做到如此?”

    解里尘环顾四周,茶席设在庭楼水榭上,栏杆之外能看到一个小池塘。锦家的火烛很亮,黑暗中也没有祟物的动静。

    这池子里养了数条锦鲤。阿清蹲在一旁看,对着自己的小臂比划了一会儿,转头对解里尘说:“我总觉得在哪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