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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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羿礼如受惊的老鼠,飞快地将手收回,老实本分平放在双腿上。www.roumange.com
许是想象着傅柏川会说什么。
他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平放的双手竟因傅柏川的靠近又开始变得无所适从,最后只能齐齐落在自己的脖子上,自行掐住难受的喉咙。
掌心温暖了流过喉咙的冰冷空气,反倒安抚他因为抗拒紧张而闷堵的胸口,久违地咳了两下却不见血。
傅柏川再一次深吸一口气,但话依旧犹犹豫豫说不完。
傅柏川再次平添林羿礼不安。
这次林羿礼的身子弓得更加厉害,深埋这头,一双手护着喉咙但很快又移到嘴上。
连贯着吐出几声剧烈的咳嗽后,又变为干涩的干呕。
林羿礼没吃什么东西,呕不出来。
等他抬头定睛时,一双手捧着污血,血迹沿着指缝垂下。
但车内昏暗,再加上林羿礼头发挡着,傅柏川并不知道这连贯的动静后,林羿礼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好吗?”傅柏川发了问,声音蒙着一层隐晦的愧疚。
林羿礼捧着污血,僵硬地回答:“没事,风寒而已。”
傅柏川沉默了一阵,他的手再次摸上那枚长命牌,挣扎着。
他与林羿礼那互相不讨好的关系,使得他很难将那句话说出来,又担心说出来后,林羿礼会扯着嘴角嘲笑他。
林羿礼是会这样做的人,所以傅柏川有所顾忌,不想好心被当驴肝肺。
林羿礼这边也生怕傅柏川有所行动,快速把污血擦在身上,故作轻松地笑道:“不劳烦将军操心。”
傅柏川第三次深吸一口气,不过这次很快就把这口气吐了出来,看似已经下定决心。
“我想跟你说……”
傅柏川的声音不是被他自己断掉。
马车停下,骏马嘶鸣的同时,侍卫上前拉开门帘,格外严肃地报告:“将军,西侧门的确有马车停留!对方车上人数不少。”
严肃的声音打乱了车里捉摸不清的气氛,昏暗的马车里终于漏进一块皑皑的月光,一同进来灌进来厚重的干燥冷气,更是将傅柏川那说不明、道不清的欲言又止彻底打散。
林羿礼立刻把傅柏川向另一侧推去。
“等会再跟你说。”傅柏川也别开话题。认真地倾听汇报的侍卫。
趁傅柏川听侍卫说话的间隙,林羿礼迅速拉开马车上的窗帘往外看。
西侧门的确停着一辆马车,且马车宽敞,看外表能一次容下六个人。
“将军,我方才上前询问过身份,对方是……”
侍卫的声音戛然而止,面露难色。
不等侍卫说话,傅柏川马车外就响起震震自报家门的声音
“本王乃堂堂世袭镇北王爷,皇帝亲认的皇亲国戚。”对方满脸不耐。
那人身上穿着金丝银线掐制的狐裘锦衾,脖子上、腰带上还有手腕、手指上点缀着不少的金银珠宝,即便在金州城昏暗的黑夜里,依旧璨得人眼花。
“本王何故出现在此,还需经尔等盘问同意?”
男人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耀眼异常。
听着头衔,林羿礼觉得有所耳闻,于是探出头去打量。
原来是被他赏了一枚铜板的男人。
同样的,就着男人那一长串头衔,林羿礼念出了他的名字:
李绥一。
林羿礼在京城当差时候,对这王爷的名号有所耳闻。
虽然表面上他是当朝皇帝的表弟,还拿着世袭的镇北王的爵位,但与皇室的关系其实早就淡薄。
以至于这王爷只能拿块边缘地方的封地,还被皇帝勒令没有诏令不得入京。
后来他的名声再传到京城来,就成了奢靡无度,阴晴不定的纨绔子弟。
林羿礼上下打量着那人,心想传闻说得还挺对。
傅柏川套上外袍,将衣服拢住系上腰带,把身上的伤牢牢遮住。
这时傅柏川转头看了一眼林羿礼,又低头看了眼长命牌,他的手落在玉牌上想靠近林羿礼。
林羿礼以为傅柏川还想说话,立刻冲门帘外的王爷没好气地斥道:“此处戒严,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此处何意?”
“将军好大的面子,见了本王不下车行礼,反倒坐在车里对本王吆五喝六。”
李绥一的嘴角扯向一边,不屑地冷笑出声。
傅柏川被林羿礼架了起来,他此刻必须立马下车见李绥一,否则就是怠慢亲王。
林羿礼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冲傅柏川做了个请走的手势。
傅柏川离开,林羿礼终于能用力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郁结的浊气。
“是本将军失礼了,还望王爷莫怪。”
傅柏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