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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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皇子严骁,金可汗最小的儿子。”

    林羿礼说。

    “早些年小皇子被送入皇城做质子,与我有过三两年的同窗情谊,偌大的金州城只有他见过我为大理寺卿时的模样,他每每见我都唤我作‘大理寺卿’,想来无非是想我记起他。

    “城郡和地牢里的那两人皆由他所杀,被鸩杀的使臣定为他所用。”

    傅柏川的动作停下,“他并非金国话事人,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什么?”

    林羿礼换了话题:“将军,我来时是何官职?”

    “监御史。”

    最后一团蒙在林羿礼心头的雾霾彻底散开。

    金州监御史、金州城郡,金州城守尉将军,分管监察、行政与军事。

    “因为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战祸。”

    林羿礼脚踝上的温度极速冷却,惹得他皱着眉头瞪了眼停手的傅柏川。

    傅柏川抓到他嗔怪的眼神,低头继续替他焐热。

    “他们?”傅柏川挑眉心里有了答案。

    “他们。”林羿礼万分肯定。

    “林羿礼死在与金国的赔罪里,城郡被灭门的那晚,将军也在他府上,倘若我不在将军则会背上谋杀同僚的罪名被罢黜。

    “那么,谁会成为金州城的话事人?”

    傅柏川看向林羿礼,并没有作声。

    林羿礼俯下身子去,几乎快要碰到傅柏川的鼻尖,他突然地停住,嘴唇碰了碰,无                                                声地吐出一个名字:“李绥一。”

    “李绥一的到来绝非偶然。”

    林羿礼接着说道:

    “他卡在这绝妙的时间点刚好可以接管金州城。两人都为不受宠被冷落的皇子,绝不可能为自己阵营所用,无非是想占据金州城这座庞大城池,而后不论往里攻还是往外攻都会变得异常容易。”

    “将军!这坑还挖吗?!”仵作抱着铁锹在一旁咳了两声,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埋人的坑里还是脚边的尸体上。

    林羿礼听到旁人说话的声音,立刻把身子坐直,落在傅柏川身上的腿也搭下来,踩着傅柏川的小腹把他往外推远。

    傅柏川仰头顺着仵作的声音看去,屏着一口气,脸色阴沉。

    仵作抱紧铁锹,缩着脖子伸出手,托着融在掌心的雪水,忙解释道:“将军,下雪了,不赶紧的话小心冻坏公子身体。”

    傅柏川侧头看去,他肩甲上的确融了星星点点晕开的涟漪。

    他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林羿礼肩上,指着马车的方向:“你去一旁坐着。”

    “将军,腿麻了。”

    傅柏川手掌撑在坑边,腾一下灵活地跳出土坑。

    他抱起林羿礼放进马车前离开前的一瞬,还特意帮林羿礼系好身上披的外袍。

    “之前那件墨绿色的毛领大氅为何今夜不穿?”傅柏川问。

    “严骁送的。”

    傅柏川没再多问,转身就走。

    晚上的雪越下越大,从一开始看不清的小冰晶,变成砸在马车篷子上如石头坠下般砰砰作响。

    没了林羿礼在一旁拖延进度,傅柏川和仵作两人挖坑的速度快了许多,没多久就挖出个半人高一人宽的坑,托着使臣的尸体埋进地里。

    傅柏川用力地踩实盖在尸体上的土后又从别处弄来一捧枯草盖在上面,让这一块地方仿若无人来过。

    傅柏川的身上落满雪,当他拉开马车的门帘挤进去时,前一刻还暖烘烘的马车里,立刻变得又冷又湿,空气里还漂浮着刺人的苦寒气息。

    傅柏川的脸还未冻红,林羿礼的鼻尖先红了,连贯的几声咳嗽干脆地涌出。

    傅柏川识趣地从座位上挪到外边,同仵作一起的策马。

    “将军,他真是您的男宠吗?”仵作好奇地挤眼问。

    “是啊,你不知他整日跟我后边将军、将军得喊吗?”

    马车疾驰,郊外的路不好走,震得林羿礼头晕。

    “傅柏川,进来。”林羿礼直呼其名。

    仵作的视线机警地挪开,挥舞马鞭抽动空气:“将军,若是因为寒冷咳嗽不止,可以捂热掌心拢住喉咙,可缓解些。”

    傅柏川揉了揉耳尖,什么也没说,流利地钻进马车里。

    进去之前,傅柏川还特意抖落身上风雪,搓热掌心。

    林羿礼靠在傅柏川手臂上,揉着颠痛的脑袋。

    下一秒傅柏川的手摸上脖子,手掌圈住他的脖子,可以是爱抚也能是掐紧。

    林羿礼顺势看去,瞧见傅柏川脸色阴沉,眉头紧皱。

    “你脖子上的长命牌怎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