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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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都会端着一碗熬好的药汤过来,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手法,同样的话术,好声好气地伺候着林羿礼。

    哪怕林羿礼不曾正眼搭理过他,他也乐此不疲,把这事当成是他和林羿礼之间亲密关系的小游戏一般,而林羿礼就是这场游戏里他的主人。

    林羿礼的身子在严骁的悉心照顾下,没多久就转好,只不过还是不能受冷,一吹风便发抖。

    当夜严骁按时来到,不过这次没有端着药汤,而是带来一个消息。

    “傅柏川下狱了,罪名谋害同僚,滥杀无辜。”

    林羿礼倚着床榻,就着烛火翻看手中的话本,一如往常般把严骁的话当耳边风,有时会回一句,更多的还是爱答不理。

    在与林羿礼连天连夜的相处下,严骁已经开始不满足遮掩身份,他大大方方地出现林羿礼眼前。

    就在烛火下,他那张白净的脸挤进话本与林羿礼的视线间。

    严骁和金州城这一带的粗糙汉子完全不一样,他白白净净又细皮嫩肉的,完全没有西北地风吹日晒带来的粗糙,并非粗犷的雄壮,而是精瘦的虎背蜂腰。

    倘如众人口所说西北地的汉子如野草粗糙野蛮生命力强盛,那严骁更像是江南富贵人家园林里精心修养过的山水,连模样都是俊秀。

    严骁用头发扫了扫脑后靠着的书页:“您听见我说话了吗?”

    “哦。”

    林羿礼皱了眉头,恼于严骁妨碍他看书。

    “您没有反应?”

    严骁知自己没有三流话本有吸引力,麻溜地移开自己碍事的身体,半跪在床边按在床沿上,期待地望向林羿礼。
    “气急败坏?”

    “难以置信?”

    “还是痛哭流涕?”

    林羿礼问他,问他是否想要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严骁秉着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满意地笑着。

    “谁都配不上您,若是李绥一想染指您,我会立刻杀了他。”

    这么几天的相处,林羿礼终于从严骁的嘴里听到一句让他乐得听进耳的话。

    想来严骁大抵是孩童时在皇宫的日子里追在他身后受尽了他奚落冷眼,也没能等来他一个正眼,于是疯掉了。

    当所有人都被林羿礼冷眼相待时,严骁就能自我安慰自己是最会伺候林羿礼的那个。

    林羿礼收回视线,重新放回话本上。

    仿佛看严骁,和关心傅柏川的现状,都不如先看完眼前这本三流话本重要。

    严骁守在他身边一晚,时刻关注他神情变化,直到林羿礼打着哈欠躺下,剪了烛后这视线才轻微减淡。

    但林羿礼不用去看,猜都能猜到严骁正时刻守着他。

    生怕林羿礼前一秒表示傅柏川无足轻重,下一秒就连夜踩着风雪去天牢再续前情。

    林羿礼不会这么去做。

    要做也是等天亮。

    天亮后,林羿礼想也没想,甚至都没想过要梳妆打扮一番,他浑身还透着一股药汤浸染出的苦香,随意地套了一件厚重的大氅便草率地赶去地牢。

    却没成想,还没等他到地牢前,就先一步被李绥一拦住。

    “美人如此行色匆忙,是为何事?”

    李绥一拿下林羿礼的手,将他死死按在原地。

    林羿礼意图挣扎,全然无用。

    “不说?想来是为傅柏川吧?”

    李绥一笑出声来,甩手便把林羿礼推进自己的奴才身边。

    “来人,把美人扶回厢房好生休憩!”

    林羿礼的双手被两个粗壮的侍卫钳住,别说挣扎,连动弹都难。

    “外头风大,美人又是大病刚愈,可不能如此任性。”

    李绥一展开手里的折扇,在金州城这一刻不停刮风,风里还掺着刺人的冰渣的寒冷里,悠哉悠哉地打着扇子。

    林羿礼被人架起强行拖进一进院的东侧厢房里,这间房距离练兵地的地牢最远。

    且一进院里人多眼杂,不等他多走几步,恐怕就会有人上前阻拦。

    林羿礼被按在桌椅边,李绥一的手掌重重压在林羿礼的肩上。

    “便由本王亲自看管,美人哪都不去,就在此好好的养病。”

    林羿礼抬头,便瞧见李绥一笑着用折扇冲他扇了两下。

    李绥一自觉在此天气里扇风的确冷,于是把折扇叠起,抵在桌上敲了敲。

    “那傅柏川对你不可谓不用情至深,把城郡之死的罪责个人担下,本王正愁没理由把他从将军的位置拖下来。”

    林羿礼的手按在桌子上想借力站起,但依旧是无用功。

    “美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