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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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落落的,林羿礼不在房间里。

    傅柏川坐起来,守夜的丫鬟上前点燃烛台。

    “他人呢?”

    丫鬟立刻反应过来傅柏川说的是谁,直道:“在侧室睡下了,身体并无大碍,不过大夫说公子气血极虚,脉搏比将死之人更弱……大夫说他时日不多了。”

    “知道了,退下吧。”傅柏川深吸一口气,揉了揉沉重的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

    烛台被放在桌子上,同样被平放在桌上的长命牌被柔和橘红的温暖包裹,散着玉石特有的温润油光,同时包在玉石外的金边又突兀地向外发散夺人视线的金光。

    傅柏川抬眼便看见它。

    傅柏川站了起来,把红绳串起的长命牌收进掌心。

    他随意地搭上一件外衣,打开门后踩着北地夜里的寒霜,快步走向林羿礼所在的侧室。

    林羿礼房间里的烛台是灭的,屋子里没有动静,傅柏川的手刚碰到门,就被守门大丫鬟拦下。

    大丫鬟忙道:“将军,公子睡下没多久。”

    傅柏川点头示意,但落在门扉上的手并没有退回来。

    “可是大夫说公子身子不好,需要好好休息。”

    大丫鬟再次强调。

    傅柏川瞥了她一眼,眉眼下压:“你平日伺候他不是挺识趣的吗?”

    “恕奴婢僭越,是公子的身体实在不好。”

    大丫鬟害怕地整个身子都岣嵝起来,但是拦在傅柏川身前的身体依旧不肯让开。                                                傅柏川的眼皮子一沓,眼睛眯成一条缝:“这里是将军府,本将军想怎样都行,包括取你性命。”

    他深呼吸一口气,眼珠子藏在眼睫毛垂下的阴影里烦躁地向后翻了一圈。

    大丫鬟被吓得后退两步让出位置,但是她依旧不死心地在一旁提醒:“将军,不能乱来的……”

    傅柏川把吸进来的这口冷气一次性全吐出,大迈一步跨进屋子里,转过身立马把门关上,生怕外边这丫鬟跟进来。

    屋子里的窗户关死了,透不进一丝的风,自然的空气里那股胭脂香粉的气味也散不出去,那是林羿礼身上的气味。

    空气里的香浓郁到傅柏川觉得自己和林羿礼撞了满怀。

    视线上抬,床上的床帘被放下,叠了两床厚厚的被褥,隐约能看清里面躺着一个人,木枕也换成了京城惯用的软枕,整个人软绵绵的陷进柔软里。

    “嗯唔……”

    甜腻的声音突兀地在傅柏川耳边炸响。

    傅柏川走近了,香味更加浓郁,仿佛连空气里漂浮的灰尘都带着那份艳香。

    “哈啊……”

    床帘内的被褥被掀开,显露出朦胧的身体曲线,胸膛高挺着,两条腿夹紧不安分的蹭着彼此,一只手紧攥脑后的软枕,一只手则掩在唇上。

    “哈啊……哈啊……”

    这是怎么了?

    傅柏川诧异,他赶忙上前,但步子突然停在床帘外。

    他想起来了。

    林羿礼被下了药,现在是药效发作。

    傅柏川隔着床帘,自知不该,但视线依旧无法控制地向里探去。

    床帘是深墨色的纱,哪怕是站近了也不能完全隔着床帘看清里面的人。

    只能看到林羿礼的上衣被他自己向上扯起,露出一节纤细的腰肢,肌肤因药效而战栗,身体不安地躁动着。

    林羿礼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

    已经不能算是呼吸,而是……呻.吟。

    傅柏川的手已经落在垂下的床帘上,小臂只需要向一侧滑去,林羿礼那副被下过药的模样他就能彻彻底底尽收眼底。

    或许能看到全身绯红,眼底含泪的求人模样。

    傅柏川想到此,慌张地后退几步,一只手遮着鼻子掩盖沉重的呼吸。

    跌跌撞撞中,后背撞到桌角,疼得他猛烈地吸了一口气,咬破了后槽牙硬生生让自己没叫出声来。

    傅柏川摸着桌角,忍痛把手里的长命牌克制地轻轻放在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朝着进来的方向退去。

    “就走了吗?不敢再进一步吗?”

    林羿礼的声音冷不丁地打破安静。

    他坐了起来,双手撑在床沿边,透过床帘注视暗处的人。

    林羿礼解开里衣的第一颗盘扣,“来吧,来我身旁。”

    说完,又解开第二颗、第三颗。

    衣服自然地滑下肩头,在腰上堆叠。

    纤细瘦弱的上半身彻底暴露在冷空气里,他和暗处的人,只差撩开眼前的床帘,便能彻底坦诚相见。

    “过来,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