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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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跑就行,退下吧。”

    手下正打算离开,突然傅柏川开口喊住:“把他安排去偏室睡下。”

    手下提醒:“将军,死囚犯不是应该在地牢里关着吗?”

    傅柏川的手按在桌子上叩了两下,“你去安排就是。”

    月上三竿,皎白的月光沿着窗沿洒进屋子,衬得屋子里越发的黑。

    窗外大风呼啸,树影婆娑。

    傅柏川已经睡下,突然他感觉屋子里的暗处藏了东西。

    飒飒——

    飒飒飒飒——

    屋外的树发出如同蛇伏地的声音。

    傅柏川能感觉到那东西离得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攀上床沿。

    差两步。

    差一步。

    傅柏川默数最后的距离。

    就是现在——

    傅柏川迅速翻过身,只听见瑟缩一声,暗处的人退了下去。

    但即便如此,傅柏川也能迅速捕捉声音方向,一把将黑暗里的人抓住,掐紧手臂反手便往床上摔去。

    床上的黑影还想挣扎,傅柏川抽出藏在枕头下的小刀,银光迅速切断月光。

    嚓——的一下。

    小刀划过黑影的脸颊,笔直地插进床板里。

    黑影的胸膛闷出阵阵急促的喘息。

    “谁派你来的?”

    傅柏川的手赶在黑影有动作前,先一步将黑影手腕勒住举过头顶抵住床板,另一只手抽走对方腰带,把黑影的双手缠绕系在床头。

    做完这一切后,傅柏川才把插在黑影脸颊边上的小刀拔出来。

    傅柏川手腕一转,刀身横起,刀背抵着手腕向下压,牢牢地顶在黑影的脖子上。

    傅柏川沉声命令:“说话。”

    黑影的面容匿在黑暗里,看不清是何表情,直至此刻呼吸短促,胸膛重重起伏。

    是害怕、紧张?还是兴奋、激动?

    傅柏川不好判断。

    “谁派你来的,什么目的?”

    斜下来的皎白映在傅柏川的手臂上,手臂绷得笔直,肌肉上砍刀留下的陈年旧伤被撑开,深棕色的细长刀疤触目惊心,青筋如线将它们牵在一起。

    黑影的手从暗处自下而上攀附,指尖冰冷毫无温度,掌心细腻如蛇腹擦过。

    黑影的身体发出了两声笑,笑意浅淡,声音亦如柳絮轻飘。

    傅柏川就着蒙蔽双眼的黑,俯下身子,凑到黑影面前。

    傅柏川吸了一口气,闻到了熟悉的艳香,心里立刻有了答案。

    “不怕我趁机杀了你吗?”

    傅柏川的刀子悄无声息地从脖子移到黑影唇上,刀身在唇上压下一道凹痕,刀尖被唇瓣抿在中间。

    只要黑影张嘴,这把刀                                                就能直接刺进喉咙里。

    致命,就算不死也足够让对方再也说不出话。

    “不想说就再也别说了。”

    傅柏川的手赶在黑影挣扎前,前一步掐在脖子上,固定在床板上同时握刀的手施力下压,往黑影的唇内又逼近一寸。

    屋外的风又起,连月光都变得灰白起来。

    大风扯得屋外的旗帜发出噼啪声,看门的守卫们脚步拖沓,打着哈欠嘴上嘀嘀咕咕。

    就在这些声音里,忽然暗藏了一声短促的哗声,像是鞋底踩在砂砾上的声音。

    声音来得突然,而且听起来就像在附近。

    傅柏川立刻起身捕捉声音的来源,迅速扭头看向关上的大门,两扇门之间有一线细微的缝隙。

    傅柏川的眼神聚焦在一个点上,蕴着杀意的警告犹如一支箭飞透门缝。

    又是一声短促的哗声。

    四周很快静了下来,只余下风声扯动旗帜。

    黑影柔软冰冷的双手捂在傅柏川拿刀的手上,轻柔地牵引取走含在唇中的利刃。

    重获自由的他坐了起来,半边身子泡在发灰的月色里。

    林羿礼的脸在月色下浮出,被月光泡得死白,毫无血色,犹如死物,不见生气。

    林羿礼倚着床帏,吸了口气抚着胸膛,冲哗声的方向哀怨地喊说:“将军,不是您让我来伺候的嘛?怎么还把人家往外赶,真真是伤了人家的心。”

    “我需要一个身份待在金州城,外面有人偷听,跟我把男宠这出戏演完。”

    林羿礼立刻凑到傅柏川耳边低声解释,生怕慢一秒就会被傅柏川误会。

    傅柏川无动于衷,但是耳朵尖尖冒了红。

    “我不是在请求你给我身份,而是命令你配合我。”林羿礼道。“如果我的身份立不住脚,你猜金国那边的人一口咬定我是林羿礼后,你我要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