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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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之前出城收农货的时候见过,就随口说:“一楼第三间靠窗那个,刚去外面小卖铺了,还没回来。”

    刘伟民存心在小饭馆喝了半瓶酒,等到入夜了再上门找。结果正巧看到苏麦端着一盆热水回屋,他一个犯抽,脚下的步子打弯,忍不住扒去窗外看了看。

    王二婶本来找了自个侄儿过来应付,只给侄儿说过来爬个窗就走,几分钟不到的事,只给侄儿十块钱,自己还能从中捞十块的差价。

    忽然往院子里一看,侄儿没来,哪来的烂痞子臭流氓竟先爬上窗了。好噻,给自己把十块也省了,白赚二十!

    她似乎觉得那流氓侧影有点子眼熟,人也白净,寻思要不留神瞅瞅,怎么好像有点像葛翠平那儿子啊,但又怕等下侄儿来了二十块钱保不住。

    她忙立时扬着嗓门大喊起来“抓流氓,流氓偷看人姑娘洗澡光身子啦,玷污姑娘清白了!”

    “扑通!”那流氓混子看来也是个没经验的怂包,慌得啪嗒一下跌在地上。

    眼看着一个军人往窗前过来,笔挺的身躯正步凛冽,吓得他又是一栽楞,顾不得崴了胳膊腿啥的,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半路雇了辆驴车跑到了家,葛翠平这才知道自个儿子干了什么蠢事。

    但看刘伟民摔伤了膝盖、折断了胳膊,脸上还挂了彩,又心疼得不得了。直怪苏家那丫头就是红颜祸水,克夫克命不知臊的狐狸精!

    这几天刘伟民都窝在家里养伤,葛翠平恨铁不成钢,生怕他伤口留疤,影响了皮相。但谁让自己儿子不争气,只懂得看脸。丁卫兰虽然不算多么好看,可也能打八十分,还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搭上的关系,不知珍惜!

    前两天王二婶打电话到市场的门卫处,告诉葛翠平事情办成了,但姑娘躺下后发烧了,大概需要人照顾。葛翠平就故意拖着不去看,甚至暗暗想着,让她多烧上几天,烧糊涂了更好打发。

    谁料到苏麦麦这番醒来,虽然烧得脸颊苍白,嘴唇失色,眼神却变清澈了,甚至冷冰冰的还有点震慑人呢!

    听见苏麦麦说要去报派出所抓人,她都快吓心虚。

    这年头偷看人洗澡是犯流氓罪,要重判的,搞不好还要挨吃子儿,那老刘家可就断子绝后了,自己成罪人!

    葛翠平的气势顿然没刚才那么牛哄哄了,只好慢吞吞道:“这……你说好巧不巧吧,苏麦你才刚来一天,伟民搬货的时候就被箱子压伤了,现在伤了膝盖折了胳膊在家养着呢。”

    “要不算命的怎么说你们八字相克,凑一起了谁都不安生?要我说,现在都改革开放时代发展了,以前的婚约倒也不用强求,这婚结不结的都再说,先把你们各自的伤养好,身体和名声最要紧。”

    她特地重重地强调了下“名声”,想吓唬苏麦麦别去报派出所。

    呵,苏麦麦有了原身的记忆,自然记得当年葛翠平在苏家献殷勤跑腿巴结的模样,现在倒来说八字相克。

    而且这妇人把她那儿子宝贵得像刘氏门脸招牌,竟然舍得让刘伟民搬重箱子?

    伤的位置也有些巧了,胳膊、膝盖……那天晚上扒窗的氓痞也这样摔的。

    学新闻媒体传播这行的都心细,尤其留意细节,对一切表象保留怀疑。

    苏麦麦心中疑虑更重,先不动声色,只润了润干涸的嘴唇。她的嘴唇生得极美,形似樱桃饱满柔嫩,刚刚饮过温开水的口唇滋润起来,整个人也看着多了几分气                                                色。

    苏麦麦偏坚持道:“既然是新时代,何必在乎八字相克,婚是当年两家定下的,结不结也要当面听听伟民哥的意见。”

    “不过这事情有蹊跷,我在屋里还什么都没动静,外面就造谣乱喊。既然名声重要,那就更应该去派出所问清楚。镇上的居民不多,那人跌了膝盖摔了胳膊,抱我回房的军官还见过他的脸。正好我联系那军官,让派出所把可疑的人抓来认认,包括招待员大婶也得说清楚,该抓抓该判判,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她有意加重了抱她回房的军官几个字,其实心里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那军官什么模样,只依稀记得似乎当时鼻翼间有一抹舒适的甘草气息。

    苏麦麦攥紧藏在被子里的一本小册,那天晚上冲出房间去时,她下意识以为那高大魁梧的制服男人是流氓,从他身上顺手抓下来个什么,后来撞晕了过去。他胸膛真是硬朗。

    估计是他兜里的证件吧,一会儿等葛翠平走了再仔细看看,现在先用他来糊弄糊弄。

    好个小-娼-根-骚-媚狐狸精,哪这么把人逼的!

    葛翠平倒吸了口凉气,听王二婶说过,那天晚上的确是个高大军官抱她回房的,她自个倒是软绵绵晕在他怀里。

    王二婶还说,隔两天军官还来打听过苏麦的消息,王二婶因为怕麻烦,就骗他说出去了没回来,那军官就暂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