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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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的眼睛,他的责任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许从严平生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捧着一颗心,不带半根草去”的意义。
“很高兴认识你们,钟老师是特别优秀的音乐人,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定会度过一个难忘的夏天。”
表演曲目还没有正式想好,钟一选了四首适合的歌,分别是《梦中的额吉》、《嘎达梅林》、《五彩的敖包》和《海拉尔河》,想让许从严听了以后再决定选哪两首。
钟一示意大家安静,接着每首歌教了几个片段,《梦中的额吉》和《嘎达梅林》是脍炙人口的蒙古族歌曲,基本都会;《五彩的敖包》是欢快的曲调,适合小朋友演唱但又感觉没那么出彩;难的是《海拉尔河》大家都没学过,对领唱的男声要求很高,钟一又担心苏立德驾驭不了。
“许老师,你觉得哪个更好?”钟一选择困难,和苏力德来回打磨了几次声音,虽一次比一次好,但还是差点意思。
“《梦中的额吉》很出彩。”许从严从大局出发,拉玛和海日领唱的部分实在太有感染力,加上童声合唱,意境和层次更上一层楼,排练好的话,许从严觉得这首歌一定会将当天的现场推向高潮。
“还有一个呢?”
许从严也选不出来,“说不准……要不录下来发给策划团队看一下吧。”
钟一觉得可行,指挥学生们再来几遍,许从严挑了效果好的发到群里。
下课后,韩阅礼来了回信:「许总,我们这儿出的独唱是《嘎达梅林》!」
“钟一。”许从严喊停走在前面的钟一,“《嘎达梅林》别的学校 唱了,我们只能在剩下的两首里选。”
“啊……”钟一有些遗憾,本来他是更倾向于这首的,“确实,《嘎达梅林》独唱很出彩,敖包和海拉尔河……”
“《海拉尔河》吧。”许从严猜钟一如此纠结的原因一定是怕做不好,“多排练,我觉得苏立德没有问题,有时候不用太完美,返璞归真的歌声也符合我们这次主题。”
“那就听你的。”
许从严确定曲目发到大群,给阿岳打了电话。
“两首歌的背景屏找设计师跟一下,过几天我把完整排练视频发过来,领唱的时候一定要有渲染强的画面,我感觉他们这组能做成今年的十佳案例。”
“这么顶的吗,严哥?”阿岳深表怀疑,往年公益类的演出活动,都是奔着乡村大舞台配置去的,别说什么十佳案例,听个响就算完美完成任务,唯独今年许从严上心得让人怀疑有猫腻,“严哥你这状态有点像参加变形记吃到毒蘑菇了。”
“和以前的不一样,认真对待。”许从严接着自嘲道:“毒蘑菇没吃到,喝了碗全是羊膻味的粥。
“太惨了!”阿岳在电话那头痛心疾首,“祝你平安,严哥。”
回到灰扑扑的宿舍,许从严才想起还没收拾行囊,他把两大箱子平铺在地上,掏出床上四件套。
钟一外放着合唱曲目,枕着靠垫在床边看手机,许从严忙里忙外地套被子翻枕头,他全部视而不见,还自顾自跟着节奏哼起小曲儿。
颠来倒去四首歌,听得许从严耳朵里起茧,铺完被子他坐在床沿喝了口水歇气,对钟一说:“你换首《蝴蝶列车》听听?”
钟一按了暂停,偏要和他对呛:“想听你自己放。”
“行。”许从严难得这么好说话,笑得也别有深意,钟一觉的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讨没趣。
还是钟一天真了。
当许从严的手机里传出古早的音频声音,钟一一下子原地弹起跑来想关掉许从严的手机。
“关掉!”
音频里前奏响起,钟一脸色愈加难看起来,着急争夺恨不得扑在许从严身上,“关掉!快点!”
“不是你让我放的吗?”许从严高举着手钟一根本够不到,还幼稚地踮起脚:“我就不关。”
直到前奏结束,时光倒退至八年前,一段独白重现耳边:“这首歌,送给最重要的你,而我是那只蓝色的蝴蝶。”
钟一再一次跳起去抢,可忘了右肩上带着伤,剧烈动作扯到关节处,疼痛加剧钟一颓然坐在地上。
——“严哥,你愿意带我走吗?”
独白结束,钟一顿时被抽去所有力气,认命地将头埋进臂弯,肩膀微微颤抖。
许从严本意是想拉近与钟一僵持不下的关系,没想到弄巧成拙,触发了对方脆弱的开关,他关了音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钟一……肩膀疼不疼?”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回忆一下美好……”许从严恨不得扇自己耳光,关键时刻编不出好话。
“许从严。”钟一抬起头,鼻尖眼尾发红,泫然欲泣,“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