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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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用余光瞄了眼许从严,不用猜都知道许从严现在一定很得意。

    “那日苏,他是不是没少听说我的名字?”偏偏许从严还要故意提及,“他工作室的墙上,贴了好几张你的照片,关系不错吧?”

    钟一尴尬极了,前些日子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顿时变成笑话一般,他拿起酒喝了一口,小声反驳道:“没有的事。”

    “哈哈,嘴硬真是一点没变。”许从严顺手帮他夹了一块羊腿,“别光喝酒,吃点肉。”

    酒过三巡,钟一醉了,本就酒量不好的人禁不住吉日木图一轮又一轮的劝酒花头,许从严克制很多,但也只比钟一好一点,韩阅礼则彻底失去意识,一大男人躺在那日苏的大腿上呼呼大睡。

    那日苏海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现在也只到微醺,见他带来的人都开始神志不清,便擅作主张让吉日木图开了两间蒙古包。

    “钟一,你和许从严睡。”

    不需要征求意见,那日苏最明白许从严在钟一心里的位置,可惜钟一脑子里全是浆糊,压根没理解什么意思。

    许从严晃了晃手,朝那日苏点头:“谢谢,把卡给我吧。”

    “这小伙子和我一间,放心吧。”那日苏还真就负责到底,扛起韩阅礼的肩膀往外走去,“你们早点休息。”

    许从严抽了烟,醒了醒神,伏在桌面上的钟一很安静,头发短短的像一只被驯服的野猫,他拍了下钟一的肩膀,对方闷哼了一声。

    “能起来吗?”许从严问,“走了。”

    钟一趴着转过头,眼睛半睁半闭,脸上浮着红晕。

    许从严怔了神,心里低骂一句。

    烟气过肺,又呼出口,浅淡的烟雾散在眼前,满桌的年轻人只剩下一半,还有一半不是去吐了就是回去了,狂欢后的桌面上只余残羹冷炙,许从严将酒杯里剩下的一饮而尽,而后起身托起钟一的腋下将人抱起。

                                                    钟一有一丝回神,唔了一声,见到是许从严后,放下戒备乖顺地靠在他肩膀上。

    出了门夜里凉飕飕的,许从严紧紧搂着钟一,寻找他们要入住的蒙古包,今夜的星星很多,广袤的银河横亘于头顶,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

    蒙古包里是大通铺,一旁的小隔间是淋浴房,按理说这样一间至少能睡四个,但那日苏心知肚明似的故意给他俩制造机会,许从严承了情心情愉悦,想来自己的个人形象在别人眼里还算靠谱。

    身上的酒味浓重,许从严帮自己和钟一脱了外套和鞋放回通铺,对方睡得安稳,眼睫轻颤嘴唇红润,许从严坐在他边上看了好一会。

    酒劲和困意慢慢席卷,许从严撑不住后顺势躺了下来,累得连鞋子都懒得脱。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钟一先醒,一睁眼正好对上许从严的睡颜。

    对方侧躺蜷缩着手脚,身上没盖个被子,屋子里也没开空调,钟一犹豫着伸出手,摸了摸许从严裸露在外的手,冰冰凉。

    “许从严。”钟一有些担心,宿醉加着凉,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许从严没醒,钟一又喊了一声并推了推他肩膀。

    “嗯……”

    “醒了吗?”钟一想了下掀开一半的被子罩在他身上,自己则缓缓起身去够衣服。

    许从严半梦半醒,贪恋起这温热的被窝,长手一伸把临阵逃脱的钟一拽回来按在怀中。

    “别走,再躺一会。”声音沙哑鼻音很重,酒后挨冻的惩罚。

    钟一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清醒与否,挣扎推拒着想与他拉开距离,却被许从严一把钳制住作乱的手。

    “就一会……我好冷。”倒还委屈上了,不过收效卓著,钟一心一软应了他的请求。

    和衣躺了半个钟头,钟一越发清醒,昨晚的事逐一浮现在眼前,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却又恍惚感觉发生了好多事;明明许从严只是牵了下手夹了块肉,自己却要在此刻反思这么久?

    ——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钟一……”许从严终于醒了,伸出手四处摸眼镜,“我喉咙好疼。”

    “你一晚上没盖被子能不疼吗?”钟一探出身帮他拿到眼镜,然后飞快地逃离被窝,“等会去买感冒药,我再回趟家拿东西,你收拾下我们早点回学校。”

    “咳咳……”许从严一边咳嗽一边起身揉着太阳穴说:“洗个澡再走,回学校洗不到。”

    “你已经不舒服了,还要洗吗?”

    许从严闻了闻味儿,皱着脸嫌弃起来:“不洗更不舒服。”

    “那你快点吧。”钟一想等会回家洗完直接换干净衣服,看在昨晚许从严挨冻的份上便多说了几句好话:“再里面擦完穿好了再出来,头发记得吹干,不然风一吹头更疼。”

    “对了,韩老师住哪儿,我先去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