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第(4/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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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让她去。”

    这话自然不是真心话,虚雾境已多年来未曾出过伤亡事件了,不过是一些低危魔物伤人而已,压根就不致命。

    苍苓轻笑道:“罢了,随你吧。”

    他合上                                                双眼,殿内灯光逐渐暗淡,云逐月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踏出主殿门槛之时,苍苓殿前的树林内传来“哗啦”之响,引得云逐月竖耳倾听,手不由抚上腰间空玄剑。

    正欲拔剑进入那片树林,听得急促脚步声远去,而另一阵脚步声在原地,似是觉得自己无处遁形,很是焦急。

    云逐月拔剑,剑身映月光,照亮前路,她定睛一看,那原地在她面前的,竟是一脸畏惧的江应怜?

    而江应怜远处的身后一道人影仓皇而逃一闪而过,仿佛是她的幻觉。

    待看清了来人是谁,江应怜舒了口气,挺直了腰杆,看起来倒是瞬间占了理,一双含水的眸子满含不悦:“姐姐?你来此处作甚?”

    说罢,她忽意识到,云逐月来的,竟像是师尊主殿的方向,顿时眼中闪过狐疑,开口道:“我当做什么呢,原是去师尊处做了那见不得人的差事,这点,应怜倒是不如姐姐。”

    云逐月挑眉:“见不得人,你倒是说什么见不得人?”

    说罢,扫视了江应怜一圈来,却是见她衣衫略微凌乱,若是细想,怕不得想出一出大戏来,又道:“那我倒是不如妹妹,手段使惯了,看任何事都能往那般事上去想,也就是旁人常说的,什么什么之言度什么什么之腹来着?”

    江应怜哑然,平日这好姐姐会气得满脸通红,语不择言,说的都是些毫无力度的反驳之话,什么“你才做了这种事”和“我才没有”,总之是先急着甩干净自己,今日倒是学会不自证、反是往她身上推了。

    她自觉不占理,拢了拢被扯得凌乱的外衫,冷哼声,就要离开,却被云逐月一把拦住:“等等。”

    江应怜蹙眉:“姐姐这是何意?夜色已晚,妹妹这便要回去歇息……”

    她话没说完,被云逐月拔高音量压下:“你我为异母亲姐妹,身为姐姐,看你同一陌生人夜会,我自是要关怀下的。”

    江应怜道:“只是一外门师弟,初入内门迷了路,偶然遇到,指个路罢了。”

    “我竟是不知,外门弟子也能进内门?”

    云逐月道,内门各宗门是有无形屏障的,外门弟子无法自行进入,只有在内门弟子陪同下才可入内。

    “……”江应怜咬唇,未回答,云逐月又道:“况且,我可没说,那是个男子。”

    江应怜只觉咬牙切齿,夜幕降临之时私会男子,传出去她几乎是别想嫁一个金龟婿了,又听得云逐月继续优哉游哉道:“大晚上专门带外门弟子进来,哇,妹妹是你真的勇。”

    江应怜终于忍不住,道:“那是内门弟子,不是外门。”

    虽说说出来是内门弟子对她也无甚好处,但好歹能往“该弟子主动前往苍华门”上靠,若是仍旧坚持是外门弟子,那么只能是她领回来的,对她影响更差。

    云逐月道:“是吗?那是哪位师兄呢?”

    江应怜愠怒:“姐姐管得也忒宽,只是一师兄前来问路,也要如此刨根问底么?!这知道的以为是姐姐关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在刁难我呢!”

    云逐月惊讶:“可是妹妹,其余宗门的内门弟子来此作甚?又为何问路?总不是要来见咱们师尊的?妹妹你这般话语,真叫我寒心,只是关切罢了,却又将我恶意揣测。”

    说着,眼眶也染了一层薄粉。

    江应怜忍无可忍,眼看周围并无其余人半分踪迹,大声道:“云逐月!在进门派后你就与我处处作对,是,我娘亲是抢走了你父亲不假,可你怎么就不怪你那没用的娘留不住男人呢?!呵呵呵,素日里见过的男子,可都是拜倒在了我的裙下!我不过略施手段,就抢走了所有男子的爱慕,而你呢?云逐月,即便你长了一副好皮囊,又如何?男子们不仍是觉得你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么?!谁知你这些日子是开了什么窍,倒像是给全宗门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使了什么狐媚法子,还真是令妹妹我高看一眼呢!但我告诉你云逐月,少高兴太早,你是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诗词歌赋也几乎从未读过吧,你这般低劣品行,哪个男人会要你?!他们迟早会看清你是个空有外貌的绣花枕头,到时候,你就等着吧!”

    她一边恨恨地道,只觉这些日子的不痛快全说了出来,内心虽说也没有多少舒畅,但总归也恶心到了云逐月,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却见云逐月仍旧语调悲凉:“应怜你,你竟是这般想我的?你……你要知,女子活在世,可不能只是为得嫁一名好男子,更应该做的,是自己有底气哇!不过,我不怪你,自幼以来,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会让给你,我知你出身低微,天可怜见的,母亲是烟花巷所出,便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