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纪衔玉的曾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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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像什么都说了,纪衔玉轻咳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不一会儿,胡三他们便将黑衣人尽数绞杀,院内躺了一地的尸体。
刚才配合完美的两个青年收起武器,走上前来,对着纪衔玉先后行礼道:
“刀客贺朝风见过侯爷”
“剑客李燕飞见过侯爷”
纪衔玉抱拳回礼,朝着院内的众人喊道:“今日实在是情况紧急,救命之情在下不会忘记,改日定请兄弟们喝酒!”
——
纪衔玉趴在床上任由大夫操作。
他背上伤口错杂,赵琼心中又想起了他挡剑的那一幕,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鲜血将他的后背的衣服泅成更深的颜色,其他的伤口被处理好以后便只剩那个肩胛处的断箭了。大夫熟练地查看着伤口周围,眼中闪过果决,用手快速将箭头拔出。
赵琼在一旁都不忍直视,往当事人脸上看去,只见纪衔玉冷汗连连,额头曝起青筋。但即使在这样的苦楚下,他也咬紧牙关没发出一丝声音。
大夫刚刚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好,另一个房间的小厮就前来通传,说带回来的那昏迷之人已经转醒。
纪衔玉猛抬起头,挣扎着爬起身便去寻人。
赵琼上前帮他,心底想着不知何人能让这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人这般迫不及待。
刚才一直晕倒在地的男人此刻意识已经彻底清醒,是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人,年龄约莫四十多岁,脸上长长的一道疤从右眼尾下方一直到嘴角。
纪衔玉走上前去浅浅叫了声:“陈叔”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看着他眼眶登时发红,差点落下泪来:“小侯爷都这么大了。”
随后他注意到一旁的赵琼,纪衔玉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陈叔,这是我妻赵琼。”
陈叔一时间老泪纵横,哭的说不出话来,眼中又是感动又是惊喜:“好,好啊!想必侯爷泉下也放心了。”
提及此,纪衔玉迫不及待问出了那个他寻找了六年的真相:“陈叔,你告诉我,我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赵琼闻言,心中一颤,难不 成老侯爷的死还有蹊跷?众所周知,六年前黄沙岭一战,老侯爷率领的小队战死在沙场为国捐躯。
陈叔失神片刻,像是陷入了回忆,但很快眼中便爬满怨恨,他对着纪衔玉心痛道:“老侯爷,他不是战死的,他是被我们自己人……杀死的。”
什么?赵琼心中大为惊骇。纪衔玉却异常冷静,紧紧握住拳头,声音狠厉:“是谁?”
“是顾仝。”
纪衔玉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赵琼、傅云野、纪风等人更是没忍住惊出声:“什么?”
看到他们不敢相信的样子,陈甲之露出无奈地苦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当年,他和老侯爷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在边关我们本来已经打了胜仗,不日便应该班师回朝。”
“那日,顾仝前来禀告,说在黄沙岭发现敌军踪迹并且队伍中有个人疑似是契丹的六皇子,侯爷对此深信不疑,于是便和他各自带领一支小队前往此地捉敌。”
“却不成想,走了许久都没见到敌军的影子。等我和将军预感到不对时已经为时已晚,顾仝早已设下埋伏。从山谷两侧瞬间涌出几十人。将军为我挡了一剑后让我快跑,他说如果今天没有一个人活着出去,那就真的没有沉冤得雪的一天了。”
“我深受重伤,后面又有顾仝的人追捕于是一路向北逃窜。这些年来就在契丹流亡,直到去年,我听到风声说小侯爷在寻我于是便启程回京。”
真想浮出水面,陈叔的话像是道闷雷劈在众人的心中,谁也不知该安慰纪衔玉些什么。
纪衔玉扶着他躺下,让他好好休息。直到陈叔睡着,他才一声不响地夺门而出。
赵琼望向他离开的方向——是祠堂。他应该很想一个人静一静吧。
傅云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嫂夫人年少时的生活如何?”
赵琼闻言脑中浮现出几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说道:“我虽生在扬州,但是每年都有一半的时间跟着我祖父四处走动,北到契丹,南到南越国。生活相比寻常人家,应是肆意很多。”
傅云野语气感慨:“他从前也同你一样肆意。母亲是公主,先帝的胞妹,当今皇帝的亲姑姑。父亲乃昌宁侯,在军中威名远扬。如此荣宠即使在京中也算是独一份了。”
“身世显赫,样貌不凡,父母和谐,多令人艳羡。我俩少时相识,他那时可是京中惊才艳艳的少年郎,意气风发,鲜衣怒马,不知多少人将这话用来形容他。”
说到纪衔玉的从前,他眼中含笑,只是那笑意很快淡淡散去:“可惜世事无常,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