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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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门房并没有让二人等上多久,不多时,二人便进了崔家的大门。

    一片乌夜中,只有那门房的一盏灯摇摇晃晃,这本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可赵负雪低头看看走在身边的封澄,却发觉她探头探脑,眼睛亮得像一只好奇的夜枭。

    不知为何,他哑然失笑。

    “崔家老窝藏得果然深,”封澄一边将周围布景不动声色地收入眼底,一边微微皱眉。

    崔家的天机师远远没有其财富闻名,事实上,当世大修之中,崔家连点儿边都不沾。

    其立家之道,本为仁义,可封澄冷眼旁观,崔家处事早已与仁义没了关系,倒和银子联系紧密。

    崔家人似乎笃信,天下没有用银子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上金子。

    这般想着,门房带着二人进了崔家的议事大堂。

    封澄抬眼看去,只觉得此处威严奢华,旁人有一来,即便是漆黑子夜,也能被隐没在沉沉月色中的庞然大物所威慑。

    门上一大匾,上写三字“百岁堂”,相传是崔家先人所书,浮华肆意,观之忘俗。

    二人随着门房而入,封澄尚在门口数丈远,还没步入,便被屋中熏人欲醉的香味冲了满怀,她当即鼻子一痒,忍不住悄声道:“这是什么香,即便是崔家财大气粗,又何必把屋子点得像个破了底的香囊?”

    可封澄抬眼一看,却看到了赵负雪骤然阴下来的脸色。

    “屏息,”赵负雪道,“不是好东西。”

    他脸色阴得吓人,封澄少见赵负雪这般凝重的脸色,这副表情,封澄只在二十年后见过。

    一个香料,如何能令他反应这么大?

    封澄只皱眉一想,心中便浮起隐隐的猜测,她不动声色地耸了耸鼻子,将那粘稠得几乎拉出丝来的浓艳香气收入鼻腔,她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总觉得是在哪里嗅到过。

    赵负雪带着她走入百岁堂中,午夜无人,堂中空旷,寂静无声,可怪的是,这屋中连一盏灯也没点。

    正疑惑着,堂上便有人居高临下道:“赵公子,久闻大名,今日可算相见了。”

    这声音甚是年轻,可听起来,却如同这香料一般粘腻而浓艳,封澄的指尖不动声色地落在掌心,轻轻地划了一道。

    除非是崔家那老头儿上哪座仙山习得了返老还童之术,否则这绝对不是他能发出来的动静。

    赵负雪冷声道;“藏头露尾,债主已到堂前,却连个面都不敢露吗?”

    堂上当即响起一声大笑,他一扬袖,只听嗖嗖嗖几道火光飞出,堂内灯台应声而亮,封澄抬起眼,终于看到了端坐于堂前的人。

    还有瘫坐在一旁的老者。

    那老者的仿佛醉死了般,甚至连呼吸声都显得隐蔽,若没亮起灯来,旁人甚至注意不到他。

    年轻那人披着一身黑色大氅,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却穿得像是数九寒冬一般,封澄定睛一看,总觉得这大氅似乎哪里怪怪的。

    待那人站起来,封澄才发觉这衣服哪里怪——他的身高着实低调,这衣服肥大,活像他穿着他爹的。

    齐遥微笑道:“赵公子带的账目,我已吩咐人一一对过,确凿无误。小的们不敢耽误,这会儿已经去取东西了,您稍坐片刻。”

    说着,他便对他下手一位做了个情的手势,谁料赵负雪岿然不动,一张俊脸赛雪欺霜:“还账于赵家的,当是崔家的家主,你算什么东西。”

    肉眼可见的,齐遥的笑意凝住了。

    在足以杀死人的寂静中,赵负雪又微微抬了下巴,倨傲道:“一身臭味,熏得人头疼。”

    封澄在一旁目瞪口呆。

    她倒是知道年轻时的赵负雪不好相处——这点在古安便初见端倪了,可没想到这少年赵负雪摆出这副谁也不配和他说话的公子哥谱儿,竟能不好相处到如此地步。

    封澄摸了摸鼻子,有点想笑。

    果然,上面的齐遥呵呵冷笑两声,不过即便脸色青得吓人,他还是若无其事地拍手道:“既然这样,那我便将崔家家主,请来,陪公子说话可好?”

    说到“请来”两字时,他加重了话音,硬是让人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来。

    赵负雪不回答,仿佛齐遥在放屁。

    齐遥闭了闭眼,随即转过身,一脚便狠狠地踹向瘫倒在贵妃榻上的崔庆,这一脚来得又狠又毒,专挑人胫骨,照封澄平常搏斗的经验来看,这种力道下去,必折。

    果然,那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在子夜中格外清晰,可崔庆缓缓地睁开眼,脸上半分痛色也无,他如梦初醒,好像是梦还没做完一样。

    谁知见到堂下赵负雪,他一窜而起,一身肥大的肉喜不自禁地抖了抖,当即涕泗横流,见了救星似的就要扑下去:“贤侄!贤侄,你怎么才来啊贤侄!”

    这声贤侄叫得封澄寒毛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