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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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来坐。”周寻芳道。

    封澄一惊,连忙应了一声,有些忐忑地走进了茶室的内部,坐在了周寻芳的对面。

    上了年纪的老尊者,行动间却仍然利落,她将一盏茶递到封澄面前,示意。

    封澄捧起茶,小心地抿了一口,不知要说什么,憋了半晌,才道一句:“浓了点。”

    周寻芳哼笑一声,不置可否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口,道:“本就不指望你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你的答案,还是荒谬到好笑了。”

    封澄:“……”

    她恼羞成怒地一口把茶干了。

    周寻芳道:“这点,你倒是与我相投。”

    说着,她把方才取茶的盖子合上,封澄眼尖,准确地瞄到上面写着的一排大字。

    上书:十文。

    这种包装她见过,街头十文一盒子的干茶叶,有人配好,专供路边贩夫走卒饮用。

    周寻芳微微一笑,道:“于此道上,我也不通,从来只会沸水煮茶,这屋子从前是阿雪祖父的,后面便是阿雪的。”

    她道:“阿雪颇精此道,从前回家,常来茶室泡着,平素里寻不到他,只管去茶室与藏书室寻他。”

    封澄不知道周寻芳要表达些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赵负雪颇精茶道,只是后来茶水解药,他不怎么喝茶了。

    周寻芳道:“可这次回赵家,他几乎不来了。”

    封澄心中道一声不好,周寻芳道:“姑娘可知他去哪了?”

    这几日没人比封澄                                                更清楚赵负雪的行踪了,她打死不肯在赵家留宿,便在不远处住了客栈,晨起一下楼,便见到赵负雪悠然自得地坐在下面,桌上摆满热气腾腾的早膳,她于街上闲逛,赵负雪必然就在对面酒楼的最高处自斟自饮,她刚翻过天机院的院墙,便恰好能看见赵师兄正言笑晏晏地守在墙下。

    思及此处,封澄叹了口气:“知道。”

    周寻芳道:“他的心思,莫说是当事之人了,即便是我们这些旁观的,也一清二楚,只是从前还藏着掖着,现在这般大张旗鼓,可是他对姑娘说了什么?”

    封澄干脆也不隐瞒了:“他说心悦于我。”

    周寻芳点头:“原来如此。”

    随即,她又道:“你心中是什么意思?”

    封澄古怪地看了周寻芳一眼,从前见她,只觉得严厉,现在一瞧,这熟悉的表情,竟然还八卦。

    想了想,封澄道:“老尊者从前说赵家容不得一个情种,想来我心中的意思,是不要紧的。”

    谁知道周寻芳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嘴角竟然勾上了一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个情种是容不得的,”她微微一笑,“一对情种,还是容得下的。”

    封澄:“……”

    封澄手一抖,茶水猛地洒了一桌子。

    “还能这样!”封澄只想给周寻芳跪了,“我以为是赵家治家甚严,不许有私情!”

    如若是旁的见过周寻芳的人来看,定然会惊下个下巴来。

    这位威严的老者,叱咤风云,掌控第一天机世家的大修,面上竟然露出了堪称忍俊不禁的笑意。

    这幅场景的惊人之处,便如同洛京大街上,有一只天魔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了一样。

    “当然不是,”周寻芳慢慢道,“赵家人,择一人而终老,遇上命定之人,情深并非坏事。反是那些犹犹豫豫的,岂不是错过?”

    顿了顿,她又道:“所以我只来问姑娘的意思,若是你不愿,阿雪也不该勉强——我定然不会置之不理。”

    封澄更不知道说什么了,片刻,她道:“我有一事疑问,那日老尊者提起赵公子的父母……?”

    说到此处,周寻芳的脸色暗了暗,封澄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大概说错话了。

    她正要找补,周寻芳却道:“阿雪的父母,便是孽债了。”

    什么意思?

    周寻芳道:“阿雪的母亲忽然失踪,半分讯息也没留下,其父苦寻数年,终究敌不过相思之痛,自戕而亡了。”

    说到此处,封澄心中猛地一揪,道:“晚辈冒犯。”

    周寻芳很疲惫地摆了摆手:“赵家夫妻,成亲之时,绑生死咒,来生往世,再续前缘。一方亡故,命咒便应验一半,我儿手腕上的命咒从未应验过,她却不愿出现,我儿日久绝望,自行了断,也算解脱。”

    周寻芳缓缓地站起来:“所以,赵家感情一事,最不能勉强,你若于阿雪无意,便不要重蹈覆辙,再演他父母的覆辙。”

    骤然听了一耳朵旁人家的家私,封澄晕晕乎乎,只道:“可如若一方痴心不改,有什么法子吗?”

    周寻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