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玖羽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反复安慰着自己并循环了好几遍清心咒才将那股怒火强压下来。

    他伸手将水里的太宰治拎了起来，安置到旁边的小凳子上，自己拿着吹风机对着他猛吹一通。

    幸好他习惯性在屋子里铺满了荆棘，客房和主卧里也留着两根随时监视住在里面的人的生命体征，要不然他要是再来晚几分钟恐怕就能看见这家伙的尸体了！

    玖羽呼啦啦将太宰治吹了个半干，随后将吹风机一扔，用手指捏住少年清瘦的脸，让他们鼻尖对着鼻尖。

    他轻声道：“想死？”

    太宰治懒懒睁开眼，轻轻嗯了一声。

    行。

    很行。

    玖羽只觉得一股邪火从心头冲向大脑。

    有一个声音在他心底问：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而已，即使他死了森鸥外也会有无数平替等着他，何必呢？

    玖羽冲天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那双掀起了狂风骇浪的纯白眼睛也恢复了平静。

    是的，这只是一个过客，一位突如其来的客人，他在心里跟自己说。

    但这毕竟是个孩子，但他还想要努力一把，这算是“魔女”在这几千年来培养出的为数不多的“人性”。

    他能看出来这个少年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也看出来了藏在那片死水后影影绰绰的生机。

    玖羽抓起太宰治的手腕半拖半拽将他拽进了地下训练场中。

    他将一把上满了子弹的手枪丢给太宰治，轻声道：“来，攻击我。”

    太宰治依旧懒懒散散的，任由那把手枪落到地面上，像是要故意激怒他一样。

    玖羽气笑了，他将手枪用鞋尖挑起，强行塞进太宰治手中，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

    “来，我们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