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淀而已，区区几年的离开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他微微欠身，语气温和平静，蜡烛在他身后投下阴影，像是给他织了一双淡黑的羽翼。

    “谨遵您的指令，首领。”

    港口Mafia的医疗部部署在组织的最深处，玖羽跟着森鸥外的脚步走了许久，最后转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他将被微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出神，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带到了哪里。

    他们走到一处阴暗的拐角停下了脚步。

    外面的风景被墙壁遮住，直到这时玖羽才将视线放在面前的医生身上。

    “这大概不是医疗部吧，医生。”他说。

    森鸥外从口袋中抽出手术刀，习惯性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最终玩笑似得将刀尖对准了玖羽。

    “怎么，老同学想要来找你聊聊天还不行了？”

    “当然可以，”玖羽找了面干净点的墙壁倚靠了上去，轻声笑道，“倒是你，怎么想到来这里任职了？”

    “一时失足而已，”森鸥外略过了这个话题，显然不想多说，“还有你的那些称呼。”

    “‘银色恶魔’，‘不死魔人’什么的……”

    玖羽慢悠悠直起了身子，随意道：“夸大其词罢了。”

    “好吧。”

    暗中的小小交锋不值一提，聪明人之间显然不需要多说些什么。

    森鸥外继续提步向前走，银发青年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的脚步声规律，整齐，像是两个设置了相同程序的机器人。

    森鸥外忽然问道：“你在军队里服役过？”

    玖羽说：“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你听说过一个人么？”森鸥外的语气中带了点笑意，“她被称为‘死之天使’。”

    “我想应该很有名才对。”

    玖羽：“当然。”

    “那就好。”

    森鸥外打开了一扇紧闭着的铁门，门外，直升机呼啸着掀起一阵狂风，掀起了银色的长发，让那张面庞显得更加靡丽，像是绽放到快要腐烂的荼靡花。

    “来帮我个忙吧。”

    他对着玖羽伸出手，脸上说不清是怜悯还是慈悲，最终沉淀成冰冷的决心。

    “让我们一起让这位天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