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猎物不乖5 第(4/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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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青的逻辑很像。”

    纪遇问:“什么逻辑?”

    “受害者有罪论、教训、不尊重、通过极端教训的手段,来达到他们认知里的正义,满足自己的道德感,并且获得许多支持。”

    纪遇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刘青青写的是虚构的小说,不能跟现实混为一谈,我们对文学创作应该更包容,避免用现实中的法律约束虚拟人物,你也说了不能审判文学作品三观。”

    “是的。”李求真表示赞同,“可问题是,刘青青不包容,她把小说跟现实混为一谈,打着女性的旗号审判别人,标榜自己三观正,又怎么能要求别人不把她的书跟现实混为一谈?”

    纪遇似乎找不到话来反驳。

    李求真:“我看过一篇文章,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才发现,那篇文章比任何人都要早发现问题。可惜被举报下架了。”

    纪遇:“什么文章?”

    李求真拿出手机翻找了会儿                                                ,找到了一些网友的截图,将手机递给纪遇。

    纪遇看到文章标题为:《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以正义之名对受害者进行的核弹级迫害,辐射正在迅速扩散》

    她迅速将文章浏览了一遍。

    等到纪遇看完,李求真开口:“社会对女性议题比较敏感,举着女性大旗容易有热度,对女性重视这很好,但不是所有人都真的关心女性,大多人只想利用女性议题赚钱而已,最后不但对女性没有任何帮助,反而造成负面效果,他们赚完钱拍拍屁股就走了,倒霉的还是女人。”

    “从猎物造成的效果来看,这分明就是生意,导致一群人对另一群他们没见过的女作者和女读者爱看什么小说、嗑什么cp进行审判,言语之间尽是羞辱之词,什么犯贱、下贱胚子、不要脸、三观不正恋爱脑、智障,sb、应该遇到同款犯罪分子。真是触目惊心,到底是谁分不清小说和现实?互联网放大了人性的恶意和偏见。那些高高在上分析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并且吹捧猎物不乖的营销号,都在助长这种风气。”

    李求真从秋千上站起身,望着天空,“可笑的是,猎物打着各种正义和反的旗号,却淡化受害者的痛苦,只关注于加害者的塑造,将受害者作为罪犯成长的垫脚石,着重描写罪犯的深情和立体感,最后成就了男主,女主还给他生孩子。”

    纪遇:“你是不能接受猎物不乖这种作品吗?”

    李求真回答:“不是不能,关于女主角受害的犯罪作品有非常多,但是作者通过凌虐女主,只为了标榜自己反斯德哥尔摩,通过男主角让别人轮·奸女主角来达到“不爱男主”的目的,只为讽刺别人,讽刺虚构的小说,获取所谓道德上的正义,那这种写作目的,本身就丧失了正义性,不但对现实中的受害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是二次伤害,更是受害者有罪论,在误导读者加深对那些受害者的误解和嘲笑,把她们当成下贱。”

    “她通过将罪犯男主角描绘成深情和无敌的形象,美化他,导致让大量读者爱上他,淡化女主痛苦,强化男主的深情,恶劣的地方在于,这种标榜“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书,在宣扬道德优越论,反复强调“受害者不爱施害者”作为道德高地,是在严重误导和侮辱受害者的心理痛苦,是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种严重的歪曲和误解。反斯德哥尔摩,甚至与犯贱画等号,这种说法,本身就是站在一种道德的制高点的炫耀,这是一种受害者有罪论。是在以更残忍的方式教训受害者,来达到讽刺的目的。”

    纪遇:“你的意思是,某些作品,将反斯德哥尔摩当做噱头,通过极端暴力情节,来强调受害者不爱施害者作为道德制高点,用来嘲讽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本身隐含一种对受害者的责备,并借此宣扬道德优越感,导致受害者有罪论。所以他们的创作初衷并不是为了正义,只是为了道德审判。”

    李求真:“没错,道德审判从来不是利人,而是利己。这本书不光是道德审判,还有投机取巧的利益。以反斯德哥尔摩为名,描写性暴力、强迫和虐待行为,却把暴力香艳化,侧重罪犯的深情和立体感。一边标榜正义,反对嗑cp,一边迎合读者偏好,继续写姊妹篇,进一步强化这对CP。这种作品不仅没有意义,反而误导了许多人,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产生错误认知,导致严重的网络暴力和对立。这种作品只是借题发挥,本质上还是在描写男女主角的虐恋,着重于性张力和带感,反而让反派男主的粉丝更多。”

    “这种书的内核就是玛丽苏,女主不爱男主只是精神胜利法,女主受到的所有伤害,那股凄美的破碎感,成就了男主的邪恶性张力和二人的带感cp,这分明就是作者的癖好,要不然不会造成这种结果,骨子里就是虐恋文学。”

    “你反感虐恋文学存在吗?”纪遇问。

    “相比猎物这种以正义的名义,实则夹带私货的作品,那些直接表明是虐文并且不打着正义旗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