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抄录了？”

    谢谷兰说：“老太太都那样了，还抄录什么，明天再弄吧，我今天也累的要死。”

    石玖礼说：“你就应该早点休息，你整个人都没有过去水灵了。”

    谢谷兰最近疏于打理自己，每日素面朝天，连镜子都很少照，不过听了石玖礼这样说她还是不太满意，这不就是嫌弃她不水灵吗。

    她伸手拿起自己的镜子，看了看自己，不怪石玖礼说，她是不怎么水灵了，很憔悴，她把自己的擦脸油往脸上涂了点，好像也没改变什么。

    “你的药喝了吗？”

    谢谷兰说：“喝了，在厨房喝的。”

    石玖礼说：“那你躺下早点休息吧，别每日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你才二十出头，别弄的跟七老八十一个样。”

    谢谷兰扶着额心想，最近这人说话可真不客气，一点都不像过去那么善解人意了，她心里气，但嘴上不说。

    “我还真累了。”她把多余的擦脸油胡乱地往自己的手背上一涂，上床躺着去了。

    石玖礼放下手里的书，把门一锁，衣服一脱，奔着床来了。

    谢谷兰眯着眼睛偷看一眼，她慌张地翘起了身子，“不是，小叔，你脱衣服做什么？”

    她在石玖礼家的小院住了那么久，她还第一次看见石玖礼光着膀子呢，这可是个讲究人，今天怎能把衣服脱了。

    石玖礼说：“我今天越想我越亏。”

    谢谷兰说：“你亏在哪里了？”

    石玖礼说：“外面谣言四起，我过的反而跟和尚一样的。”

    谢谷兰说：“唉——唉——我跟你说，你别激动，也别乱来，别让别人说的话扰乱了你的心智。”

    石玖礼说：“在你身上我是花了钱的。”

    “唉……唉……你别动不动就拿你的那四吊钱说事，我早还清了。”

    谢谷兰伸手挡着石玖礼的靠近。

    石玖礼突然欺身而上凑了过去，这可把谢谷兰给吓的不轻，石玖礼说：“你就别惦记卫明贤了，我替你打听过了，人家家里有个媳妇，除非你想给人家当小媳妇，不过你这性子能屈身在人家当小媳妇吗？”

    谢谷兰自然是抵不住石玖礼的撕扯，她摸出了自己枕边的刀，“你别逼我呀，我的刀……可快了……”

    刀都抵在石玖礼的脖子上了，那冰凉的触感刺激的不是石玖礼的神经，而是谢谷兰的神经，她又怕威胁不到石玖礼，又怕划伤石玖礼。

    石玖礼说：“那你动手吧。”

    谢谷兰说：“你别逼我。”

    “三！二！一！”石玖礼就知道谢谷兰不能伤了他，他伸手拔走谢谷兰手里的刀，“当”的一声扔到了地上。

    谢谷兰骂石玖礼：“石玖礼，你趁人之危。”

    “嗯。”

    “石玖礼，你小人。”

    “嗯。”

    “石玖礼，你趁火打劫。”

    “嗯。”

    “石玖礼，你趁虚而入。”

    “嗯。”

    “石玖礼，你以强凌弱。”

    “嗯。”

    “石玖礼，你人面兽心。”

    “嗯。”

    石玖礼压着谢谷兰说：“你最好老实点，我可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谢谷兰说：“你大爷，谁是第二次？”

    石玖礼说：“我不随便接人短的。”

    谢谷兰挣扎着伸手捶打石玖礼，打的还挺用力，“谁有短处，你倒是给我揭呀。”

    石玖礼说：“我是小伙，你跟我不亏。”

    谢谷兰说：“我也不是小媳妇呀。”

    谢谷兰那脑子快的也不是一般的，“噢，石玖礼，我才弄明白你的花花肠子，我是童养媳，可是我的小丈夫还没成年就得了肺痨子死了，我和他有名无实，你给我起开，别压我身上，我要上不来气了。”

    石玖礼说：“我不管你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你今天必须成为我的人。”

    石玖礼一改往日谦谦有礼的样子，此时他跟条饿狼差不多，到最后谢谷兰骂哑了嗓子，话也不想说了。

    酣畅淋漓的石玖礼倒是十分地餍足，他在谢谷兰的嘴角亲来舔去的，假惺惺地说：“骂累了吧？”

    谢谷兰白了他一眼说：“我是骂累的吗？”

    石玖礼说：“我都跟你说了，别挣扎，你偏不听话。”

    谢谷兰说：“别人占我便宜，我能挺着吗？”

    石玖礼说：“这回我就不是别人了，我是你男人。”

    谢谷兰恶狠狠地说：“我呸，伪君子，我请你来是给我壮胆的，不是让你白嫖的。”

    石玖礼说：“你这样大的脾气，不会还惦记着卫明贤吧？”

    谢谷兰说：“我什么时候惦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