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冷傲暴君x飒爽甜妹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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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出个礼物送到侍从手里后又往他这边走。
楼孤鹤不动如山就等着裴岫过来,等到裴岫在自己身边站定,才轻哼了一声。
裴岫愚蠢、柔弱、一无是处,但胜在忠心。
楼孤鹤早在心里接受了她的不完美,决定多看看她的长处,裴岫恭恭敬敬地说:“殿下,我送了点礼就当见过娘娘了,我们回宫吧。”
楼孤鹤“嗯”了一声,转过身,发现裴岫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在心里呵斥,成何体统。
但他没有说出口。
他原谅了裴岫的愚蠢。
裴岫挽着他,走过波诡云谲的深宫,走过曾经鲜血淋漓的青石砖,走过十月的桂花香,最后在藏在暗处、无孔不入的监视中走进了冰冷彻骨、阴谋重重的东宫。
这三个多月楼孤鹤一直在外征战,一回来就遭到囚禁,不久之后又是大婚,直到今日才真正接触政事,他在外征战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脏活,还没干过治国理政的正经事。
不过这十来年在外辗转着征战,他倒是对各地的地理人情颇为熟悉,在张太傅的帮助下,他很快就上手了,秦王忙着权衡各方势力,巩固地位,治国理政的正经事少有处理,很多事情压在了执掌三司的张太傅手里,张太傅又秉承着私心,事事都交给楼孤鹤经手处理。
楼孤鹤不是蠢人,他察觉到张太傅有意教他。
张太傅是当之无愧的帝师,他二十六岁时看中了还在做流寇的文王,将胡奴出身的文王一手培养成名副其实的帝王,开创了大魏天下。
不过张太傅不似何太尉这般刚烈,他向来顺势而为,秦王有精兵十万,文王病重垂死,他看出了形势压人,秉承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原则,从头到尾都没跟秦王斗过。
他该干嘛干嘛,国家不管乱成什么样子,都做好自己的本职,所以,魏国叛乱四起,民生倒是一点没受影响,秦王也因此非常依仗和信赖他,就和文王时期那般,在内政上几乎盲目地将张太傅捧到了天边。
文王时期,常说的一句话是,太傅所言极是。
到了秦王时,口头禅也成了,就听太傅的。
这样一个人,随便说两句话,都比外面的大儒说千万句让人受益良多。
楼孤鹤受困至此会想尽一切办法破局,张太傅说的每一句话,暗示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在心中。
他常常看折子看到深夜,裴岫担心他身体受不了,小心地劝了他几次,楼孤鹤不听。
裴岫并非担心他本人,实在是现在自己和他绑在了一起,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肯定离死不远了。
她这辈子是打算好好过活,享受人生的,可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掉。
因此,楼孤鹤在政事上 有多勤勉,她就在照顾他这件事上有多勤勉。
楼孤鹤每每从枯燥无聊的政事中抬起头就看见身上、桌上多了很多东西,他转过眼瞧见了肩上披上的狐裘,瞧见了桌上了的梨汤,也瞧见了屋子新添的炉火。
他心中说不出的熨帖,平淡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端起桌上的梨汤,喝了一口,发现竟还是热的。
他顿了顿,觉得裴岫可能刚走,便放下碗,披着狐裘往外走,然后看到在殿中不远的角落里抱着书打瞌睡的裴岫。
他低下头,蹲下来,抽走裴岫的书,扫了一眼,发现是南朝游记神鬼一类的闲书,心道,他这愚蠢无能的下属竟然蠢不自知,不求上进,这辈子估计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得亏遇上他这样心胸宽广,养得起闲人的君王,不然得过的多苦呢?
他把书嫌弃地还给了裴岫,然后一把将她从冰冷的地面抱起来,抱到了殿中供暂时休息的软榻上。
裴岫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从寒冷的冬夜步入了温暖的春日,缩在楼孤鹤怀里睡意更深,楼孤鹤低头看她,在昏暗暧昧的烛光里,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裴岫立即醒了。
她倏地一下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楼孤鹤那双眼。
楼孤鹤不以为意,见裴岫正好醒了,就拉着她要行鱼水之欢。
裴岫转过头,瞧见不远处的案前一堆折子,更为惊恐,她之所以躲到外室就是因为这里是东宫前殿是议政的地方,楼孤鹤很忌讳谁进这里窥探政事机要,未经准许进这里的人都被杀了,裴岫亲历过楼孤鹤杀人的现场,饶是前世在战场上滚过的女中豪杰也吓得夜不能寐。
无他,楼孤鹤杀人太平淡了,也太残忍了。
无意闯进来的人还没有发出凄惨的叫声就被他砍掉了头,头颅咕噜噜地滚下来,楼孤鹤站在一边,专注地擦了擦刀上的血,好像他的刀都比人的命来的重要千万倍。
那头滚到了过来处理现场的裴岫脚边。
楼孤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