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冷傲暴君x飒爽甜妹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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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和神经反派HE》 

    大将军裴琨被杀的消息在三天后传来坤宁宫时,裴岫平静地喝下了最后一杯酒。

    那是一杯毒酒。

    这是裴岫在交出后印,支持裴琨谋反时就准备好的,在这一个多月里裴岫无一日安眠,时时刻刻都准备着将酒喝下赴死,眼下裴琨被杀,功亏一篑,裴岫心里比起失望和恐惧,更多的还是果然如此的怅然。

    周围的宫人们匍匐在地上,看着她喝下毒酒,为她也为自己未来必死的命运,哭成一片,呜咽声充溢着奢华却空寂的坤宁宫。

    裴岫被已定的败局抽干了所有力气,她撑着手,拒绝了侍女的搀扶,艰难地支起了僵硬的双腿,从矮桌边站了起来。

    她说:“本宫要见陛下。”

    众人流着泪,疑惑地望着她。

    裴岫便又说了一遍:“本宫要见陛下。”

    她穿着华美的衣袍,语气平淡,神情倨傲,命令不容置疑。

    她是当今圣上的结发妻子,更是燕国的开国皇后,这燕国一半的天下都是她打下来的,权倾朝野,与皇帝并驾齐驱,同坐朝堂,无人不惧,即便惨败至此,威压依旧。

    话不过说了两遍,便有宫人惶惶不安地应“是”,而后连滚带爬地往外跑,然后被早就围困的宫殿的禁军用锋利冰冷的刀刃挡住了,宫人被刀刃逼退,一屁股狼狈地坐在了地上,正好撞开了掩上的宫门,裴岫挺拔秀丽的身影便从这扇打开的房门中展露出来。

    她穿着玄色的宫装,肃穆却明丽,光彩照人。

    她凤眸一抬,睥睨众人,盛气凌人。

    卢焕当年在邺城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如此,这么多年了,除了云鬓间掺杂着些许白发,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会有人一点不变呢?

    卢焕站在禁军身后,抬起手,摆了摆,驱退了众人,踏上石阶,漫步走上了他许多年没再来过的坤宁宫。

    很奇怪,他明明这么多年没再来过,可坤宁宫的一砖一瓦他都了如指掌,闭着眼好像都能轻易描绘出坤宁宫中的一切。

    是了,因为承自魏国的所有宫殿里唯有坤宁宫他花了大量的精力重建。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或许是为了讨好权势滔天的裴家,或许是践行曾经“金屋藏娇”的诺言,或许只是单纯搏裴岫一笑。

    或许都有。

    说不清楚。

    卢焕拨开这些杂念,来到了裴岫面前。

    他站在她几步外,驱散了宫人,只留下了几人,坐在了矮桌边,随手捻起桌上的酒杯把玩,从上到下又打量了落败却依然骄傲的裴岫一眼,问:“事到如今,你还要跟朕说些什么呢?”

    他想了想,有些讥诮地反问道:“难不成朕的梓潼终于可以低下高贵的头颅,想要求一求朕了?”

    裴岫脸上浮光掠影一般闪过深深的嫌恶和憎恨,但这些很快消失,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倨傲、冷淡,她不想再跟卢焕这种薄情寡义的小人牵扯太多了。

    今日之事,他们裴家不过是被逼入局中,不得已而为之,而卢焕就是布局者,筹谋恐怕长达十年了吧。

    十年。

    十年前,她刚刚为这个男人诞下麟儿,她的家族刚刚立下汗马功劳,为他开创了新的帝国。

    所谓的爱情、所谓的恩义,在她将卢焕推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一刻起就全都化作了乌有。

    她不知道到底是滔天的权势可怕,还是卢焕可怕,这么轻易就被彻底改变,亦或者,为了权势可以隐忍本性这么多年。

    她觉得他可怕又觉得他恶心,但为了之后要说的事,她也学着隐忍,端出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将他高高捧起,喊他“陛下”。

    卢焕见她低下了高傲的头,弯下挺直的脊梁,跪下来,匍匐在地,像后宫那群依仗着他生存的女人一样,朝他恭敬行礼,卢焕心中有种诡异的满足。

    可短暂的满足后又立即是一种厌倦。

    一种连她也不过如此的厌倦。

    他放下了酒杯,走上前,扶起了他的皇后,裴岫不肯起来,她抓着卢焕的手,说:“臣妾有事相求。”

    卢焕大发慈悲地让她说。

    “裴家谋逆罪无可恕,但毕竟为您立下过汗马功劳,主谋裴琨父子已死,您可否念在过往的情谊,放裴家一马呢?”

    卢焕单膝跪在地上,沉默许久后,说:“容儿会继承我的位子,留着这样乱臣贼子做外戚,你让他如何自处?”

    裴岫紧紧攥着袖子,心里念道,他们本是忠臣良将,是被你逼成现在这般的!

    “梓潼。”

    裴岫闭上了眼睛。

    胃里的毒酒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裴岫忍着剧烈的痛楚,开始冷静思考。

    卢焕不止有她一个人女人,也不止有容儿一个儿子,他有几个哥哥,还很多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