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冷傲暴君x飒爽甜妹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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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糕点,跟着他的步子,边跑边喊:“我讨厌你!”

    她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在说服自己:“我讨厌你!”

    卢焕没有理她,他走出偌大的裴府,翻看手上的伤,听着裴云不依不饶的骂声,沉默了很久。

    “卢大人,”身边的将士小心地问,“你手上的伤……”

    卢焕回过神,“哦”了一声,淡道:“没事,放着吧。”

    说罢,他不经意地提道:“听说太子生前十分宠爱太子妃,允许她自由出入前殿,那她应该知道不少宫闱秘史吧。”

    这群在战场拼杀的汉子哪里知道这种事,他们茫然地看着卢焕,听他自言自语:“太子下葬时,世人皆言,太子妃表现异常,心事重重,像是知道什么。”

    “卢大人……”

    卢焕温和地笑了笑,回:“别害怕,我就随便说说。”

    “走罢,我们回豫州。”

    *

    楼孤鹤死后,一直对夺嫡一事态度消极的淮南王一下子又支棱起来了。

    可谓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行了。

    曾经抗拒入邺的人,打了鸡血一样三月之内五次入邺,生怕让朝廷忘了他这赫赫有名的淮南王了,也生怕父王忘记他协助刺杀楼孤鹤的功劳了。

    但是秦王嘛……

    谁都知道他不是啥好东西。

    他步入中年不久,今年也就四十来岁,也算是年轻力壮,眼看着楼孤鹤死了,他头顶上的阴云没了,便感觉自己现在是真正的君王,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这样的人生还没走到终焉,他还打算着千年万年呢。

    怎么真的会思考继承人的事。

    若不是迫于楼孤鹤盖主的功劳,他怎么可能把东宫之位交给他。

    哦,对了,死人是可以随便给的。

    就如文王。

    他在文王生命的弥留之际,囚禁了他,仗着他的宠爱和重病,肆无忌惮地狐假虎威,又在他逝后,为了揽权,秘不发丧,让文王这样的盖世英雄在死后生生烂了尸身,当时下葬的时候文王身上散发的尸臭味整个魏宫都能闻到。

    可他对文王烂到这个份儿上,又耗费巨大的心力办了他的葬礼,在下葬时哭的比文王那前途无望的废太子还要真诚,在起谥号时,更是夸张地列举了长长的十三个字来概括哥哥一生的功绩,夸张程度远胜任何一个朝代的帝王。

    跟文王一样,他对死后的楼孤鹤也这样。

    淮南王看到他哭得快要倒了,吓了好大一跳,生怕自己哭不过父亲,被人暗地里比较,偷偷说他心怀不轨,然后把楼孤鹤遇刺的锅全推到自己脑袋上,赶忙哭的更为伤心,像是真的非常伤心一样。

    都给淮南王哭懵了,真以为楼孤鹤是他好兄弟,回去之后对着将士也哭、对着卢焕也哭,卢焕暗示他把困于东宫的裴岫放了,他也没听懂,连连拍着卢焕的手,哭道:“对对对,是得照顾我那可怜的弟妹。”

    “哎哟,”他涕泗横流,“没了夫君,我那弟妹该怎么办哟!”

    卢焕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可能他是无语至极。

    淮南王这么频繁入邺,他的心思秦王当然知道了,但他无意立太子,把淮南王忽悠的团团转,用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太子之位勾着他干了很多脏事、烂事。

    淮南王确实志大才疏,他以前备受打击,走投无路,尚能听话,卢焕指哪打哪,可他现在觉得自己是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便提前骄纵起来,虽然对卢焕礼遇依旧,但再没以前那么听他的了。

    卢焕告诉过他,豫州才是他的根基,他不能离开自己的兵马,不然就会落到和楼孤鹤一样的下场。

    他不以为然,说:“楼孤鹤那家伙残暴极了                                                ,不受人待见,他死了大魏上下额手称庆,本王跟他怎么会一样?”

    屡劝无果,卢焕便放弃了。

    他自认已经回报了淮南王知遇之恩,不打算再为他筹谋。

    淮南王经常出入朝廷,在群臣面前混了个脸熟,有些谄媚的臣子向他献媚,暗地里偷偷叫他“太子殿下”,淮南王高兴极了,他本想推拒几番,又听他们拍着马屁说:“当世我大魏的英雄不过三人,秦王、武烈太子、还有您。”

    “父王和王弟为魏国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我怎能跟他们相提并论?”

    “不不不,”他们捧到,“您占据豫州,攻下寿春和淮南,一有战功,豫州百姓安居乐业,富饶安宁,二有文治。”

    “王上和武烈太子武功盖世,但文治有亏,民生艰难呐,而您既有文治又有武功,是开启万世之朝的明君,圣君!”他高声道,“豫州乃是中原之地,自古以来,中心之地,必出圣主,殿下,您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圣明之君呐!”

    马屁拍到这份上,淮南王很难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