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冷傲暴君x飒爽甜妹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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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和神经反派HE》 

    裴岫回去就生了一场大病。

    她高烧不退,噩梦连连。

    梦中坐在宫宴高台不再是秦王,而是与他十分相似的楼孤鹤,他一改淡漠的神情,笑意盈盈,就和喜怒无常的秦王一模一样,而台下不是那几个逞凶斗狠的勇士,而是玄色宫装的裴岫自己。

    她撕碎了婚约,将楼孤鹤一个人丢在东宫挣扎,事后逃往北疆不乖乖了却残生却还想东山再起,拥兵自重,他刚死,裴岫就趁势而上,迅速割据北方,成为一方诸侯,而后在家族的帮助下迅速向南扩张,踩在魏国曾经的旧图上建立了北燕。

    她以皇后之身入住魏宫,走在他走过的一砖一瓦上,耀武扬威,沾沾自喜。

    她是否会遭到楼孤鹤的报应?

    昭玄寺的僧人们安慰她,说大魏残暴不仁,百姓民不聊生,北燕替魏是天命所归,理所应当。

    她歇斯底里,问,我想知道他会不会报复我?!!

    僧人们闪烁其词不肯给她确定的答案,但是教她镇压武烈帝残暴凶狠的亡灵,于是一座座高大的佛塔在北燕建起,但哪怕是借了佛祖的力量也没有真正镇压他。

    裴岫败了。

    在梦中,她在喝下毒酒死去后,因为征战时过多的杀伐,连地狱也不肯收她,最后沦落到楼孤鹤手里,被他一层层拨下皮,一寸寸斩断骨,生不如死。

    她痛苦、哀求、挣扎,然后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的楼孤鹤。

    她惊恐地看着他,怕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楼孤鹤感受到她的动静,立即睁开了眼睛,正巧和裴岫面面相觑。

    他抬起搂住裴岫的一只手,盖住了她眼前的惊惧,感受到了她眼前散发出的温度,也感受到了羽毛一样令人心里发痒的羽睫。

    “裴岫。”他轻声唤。

    裴岫轻轻应了一声,终于分清了梦境和现实。

    而在刚刚分清的一刹那,楼孤鹤低下头,将热烈而青涩的吻落下,裴岫试图抗拒,又被压了回去。

    “殿下……”她轻声劝道,“我生病了,会染给你的。”

    楼孤鹤含糊着回:“无妨。”

    裴岫病了三天,一直不醒,宫中的御医来了很多次,汤药灌进去也不见好,东宫气氛低迷,在又死了几个瞎蹦跶的宫人后,东宫的人惶惶不安,在张太傅偶尔来过一次时,当即跪在地上求他看一看世子妃。

    张太傅是帝师又不是大夫,看了裴岫有什么用。

    可是东宫的内侍哭得太厉害,偏偏又畏惧世子,哭得时候都不敢出声,拽着张太傅的手,好像张太傅若是抽身离开,他们今夜就要命丧在楼孤鹤手中了。

    张太傅叹了口气,还是来了。

    张太傅只隔着屏风看了裴岫一眼,然后对屏风外面色不善的楼孤鹤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被吓到了。”

    楼孤鹤一顿,竟有些茫然。

    “就是上次秦王在宫宴行刑,娘娘目睹,估计是受不了了,”说着他昂了昂头,对屏风里的人说,“你瞧她惊梦连连,不是被吓到了还能是因为什么?”

    张太傅无奈地想,秦王楼观澜的残暴在这个烂世道里都算是罕见。

    亏得文王给他起了那么个文雅的名字。

    真是糟蹋了。

    楼孤鹤若有所思,片刻后,他问:“那该怎么办呢?”

    “吃点安神的药,多陪陪她,慢慢养吧。”

    楼孤鹤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些礼物,谢过了张太傅,张太傅摆了摆手,没要礼物,走前对楼孤鹤说:“裴家世代能出武将,但娘娘毕竟是裴大人捧在手心里千娇百宠长大的,怕是自小到大也没吃过苦,见过死人了,殿下以后少让娘娘见血。”

    楼孤鹤说“好”。

    张太傅见楼孤鹤这么配合,趁热打铁又说:“殿下以后也要改改尽量随意杀戮的性子,为了之后继承大统,也为了娘娘。”

    楼孤鹤沉默片刻,又说“好”。

    张太傅相当满意,欣慰地拍了拍楼孤鹤的肩,离开了东宫。

    裴岫昏迷三天,前殿的炉子就冷了三天,楼孤鹤比以往更快地结束政务,然后每天都回寝殿搂着昏迷的裴岫睡下。

    裴岫总是念念有词,一会儿强硬地说:“我能反了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一会儿又哀求道:“不是我还会是别人亡了你的天下,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听起来没头没脑的,楼孤鹤将之归结为她看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书,决定等她病好了,烧了那堆书。

    不过有时候裴岫也会说一些他能听懂的,她说:“楼孤鹤。”

    楼孤鹤一顿,心道,胆敢在梦中直唤孤的名讳。

    裴岫话还没说完,她一念他的名字就哭:“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楼孤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