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冷傲暴君x飒爽甜妹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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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家里威望仍在,一辈子就吃喝不愁,想干什么干什么。

    多的是在一些稀奇古怪的方面大放异彩的奇女子。

    这些世家女自幼饱读诗书,但是在某些方面又天真的可以,她们大多数人一辈子和平民无缘,所以不能窥见裴岫所见过的人间,想事情总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感觉。

    她扇了扇羽扇,想了想,给了个啼笑皆非的办法,道:“不然你去山上做个道士,不嫁人了,就赖在裴家赖一辈子吧。”

    裴岫被逗乐了,她比当下的郑春秋多活了苦难的十七年,不管是做人还是想问题总是老气横秋的,好容易有机会重新活一次,倒过得像个暮气沉沉的死人。

    裴岫觉得不好。

    她把自己的忧虑放在一边,也跟着郑春秋斗起嘴来。

    郑春秋是她年少时的好友,可她自从嫁给卢焕,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重新回到邺城,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就得到她死在战乱中的消息。

    那时候,裴岫经历了太多,对生死之事已经麻木了,为这年少的好友,竟然哭都哭不出来了,只不过亲自为她写了悼文,站在她坟前,静静地站了一天一夜。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日的天特别阴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起了怀旧的心思想跟郑春秋多聊聊,郑春秋倒不耐烦了,她扇扇子的动作快了许多,从上到下打量裴岫,嘟囔道:“还真是转了性。”

    “行了,卢焕的事儿,我姑且再信你一次吧。”她摆了摆手,转身离开,裴岫想要挽留,郑春秋嫌弃地说,“昨天不是掉水里发了热吗?今日还跟着我们凑什么热闹,老实待着吧你。”

    裴岫哈哈一笑,上前一把将她抱住,蹭了蹭她,道:“还是你最疼我。”

    郑春秋啐了一口,骂她恶心,然后叫上迷迷糊糊的裴云走了。

    待这些来家中做客的闺秀走后,裴岫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来,她拿着手里的手帕,终于想起处理这些东西了。<                                                她叫上了侍女,关上了自己的屋子,依着记忆,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一些跟卢焕交往的书信,然后一把火烧了。

    她一张张烧掉了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昏暗的房间里,明亮的火光扑闪着,照亮了她那张明丽的脸,侍女不时回头看她,觉得曾经整日乐乐呵呵的小姐忽然变得阴沉了很多,看着怪吓人了,平日逗她开心的俏皮话倒是一句不敢多说了,只陪着她,沉默地烧光了这些东西。

    凶猛的火舌上翻,火势熊熊,朝着裴岫烧去,侍女都被热得往后退,裴岫却感受不到似的,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火盆里的书信,直到里面的所有被火舌蚕食干净。

    当所有的过去都化作灰烬时,裴岫眸中的寒意才慢慢消退下来,又逐渐的有了曾经裴家大小姐爽利豁达的模样。

    当侍女抱着火盆里的东西出去的时候,裴岫听到弟弟裴琨抱怨地在外面喊:“姐,你又在搞什么?屋子里怎么有一股焦臭味?”

    裴岫拍了拍手上沾上的灰尘,打开门,走了出去,回:“烧了点东西。”

    她刚开房门,裴琨就贱兮兮地伸出头来往里瞧,被裴岫摁了回去,裴岫对笨蛋妹妹裴云向来温柔,但对坏蛋弟弟就是重拳出击,裴琨后来就算成了大将军,她只要稍微不那么自然地抬起个手,裴琨都觉得要挨打,堂堂大将军直接抱头蹲下,让裴岫抬起来理头发的手直接尬在了原地。

    当下也是这样,裴岫一动手,裴琨就老实地出去了,不敢乱动。

    “找我有什么事?”裴岫的目光在裴琨那张俊秀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裴琨为了北燕,曾在战场上受过很多伤,最严重的一次,差点被削掉了半个脑袋,也是那一次在脸上留下了终身的疤痕,曾经的美少年再不复过往了。

    裴琨本来兴致勃勃地想说的,结果看着裴岫古怪的神情,那话又憋回去了,他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挠了挠头,问:“姐,你能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吗?”

    裴岫“哦”了一声,默默抬起了手,裴琨立即抱头蹲下,裴岫就着抬起的手摸了摸他的狗头。

    “废话少说,到底什么事?”

    裴琨昂起头,压低声音,终于说起正事,他道:“宫里传来消息,昨日文王驾崩了,临死前托孤了秦王、何太尉和张太傅。”

    “昨日?”

    裴岫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裴琨看出裴岫的疑问,道:“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了,秦王担心各地的藩王四起闹事,下令秘不发丧。”

    “那他要藏到什么时候?”

    现在是夏日,再不下葬,文王的尸身都腐了。

    裴琨俏皮地眨了眨一只眼睛,跟裴岫说:“当然是藏到自己统军统的差不多的时候啊。”

    裴岫挑了挑眉。

    裴琨从地上爬了起来,贱兮兮地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