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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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祈祷型门锋》 

    现在是2006年的冬天,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天,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

    对于大多数柏林市民而言,这不过是无数个普通日子里最平常的一天。

    但今天也是你重获新生的第一天。

    ——你在床头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冬季的柏林依旧降雨,空气会变得潮湿,今天的气压有些低,快要下雨了。

    而你只是在盯着窗外发呆。

    在低气压的环境下,人的心情总是不那么舒适,你的指尖动了动,下意识喘了一口气。

    就在一个小时前,你终于懵懵懂懂地搞清楚了状况:你死而复生了。

    你成为了一名叫做“巴里·威廉姆斯”(Barry Willia)的德国少年,没有中间名,今年十五岁。

    一个名叫“破解版FIFA游戏”的系统给予了你新生,同时只为你留下了两个选择:

    ——去踢球,赢得胜利或走向死亡。

    据它所说,在你“死而复生”的那一刻,系统已经将你“转变为了世界上最优秀的球员”。

    [是的]

    系统赞同了你的沉思。

    [你成为了本世纪最好的前锋、中场、后卫、门将]

    你脑海中的系统用机械音陈述着事实。

    [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位置与号码,所有俱乐部都会为你的天赋趋之若鹜]

    这很奇妙,因为你生前从未踢过足球,你以前的运动细胞可没有那么好:在上一辈子,你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晋升,过得还算不错。

    因此你的前半生和“球类运动工作者的生活”毫无关联。

    但在这里,你别无选择——你想活下去。

    没有人愿意重新投入死亡的怀抱,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死亡的感觉太糟糕了。

    事实上,你对死前的记忆非常模糊,那似乎是一场严重的车祸,可能是“濒死瞬间”肾上腺素对潜意识的保护,你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死亡那一刻的感觉——无尽的虚空。

    脑海中再一次浮现起了死前骇人的回忆,你下意识闭上了双眼,用手指揉了揉眼睛——你仍然记得死亡前最后一秒的场景,刺目的鲜血渗透了你的视网膜。

    你打了个冷颤,缓缓抬起了头。

    这里是位于德国柏林米特区(Mittle)的利奥(Haus Leo)青少年收容所,标准的独立房间配置,设施和资源都很不错。

    ——你是一名孤儿。

    在右翼人士的眼中,德国一直是自负的欧盟精英。然而现在是2006年,德意志还没有开始接收难民——在2015年至2016年之间,德国才开始实施“开放政策”,35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接纳了超过120万名难民。

    因此在2006年的现在,德国的“公共福利”还未被压缩,你拥有了一间单人卧室。

    作为叛逆的青少年,你又一次被寄宿家庭“退货”了,不得已再次回到了这家青少年收容所。

    ——巴里·威廉姆斯。

    你在心中默默咀嚼着自己的新名字。

    你是一名生父母不明的、辗转于各个寄宿家庭的孩子,除了这个属于英格兰的姓氏,你的父母什么也没有留给你。

    是的,“威廉姆斯”很明显是一个属于英格兰或威尔士的姓氏,而非德国。

    你身处德国,却留着英格兰的血。

    “‘我’的父母……他们为什么离开了我?”

    你这样询问着待机中的FIFA系统。

    [年轻的嬉皮士]

    系统回答了你。

    [巴里·威廉姆斯是他们人生中的错误]

    [你的生母已经过世了,你的生父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沉默地点了点头,走向了浴室。

    然而在抬头看向镜子的那一刻,你呆愣住了。

    你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张漂亮而甜蜜的脸——在你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镜子中的青少年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实在是好看过头了。

    你下意识地眨了眨碧蓝色的眼睛。

    15岁的少年人才刚刚开始抽条,也可能是你的生长发育期比同龄人来的晚一些,脸上的仅剩的一点点婴儿肥还没褪去,你伸手捏了捏自己脸颊。

    你简直是金发碧眼版的“阿兰·德龙”。

    在这一刻,你坚定地相信:作为“垮掉的一代”,嬉皮士们有着最好的审美。

    ——你亲生父母的相爱一定源于他们漂亮的容貌。

    “……必须是足球吗?”

    你这样询问着系统。

    获得新生后,你拥有了属于未来的经历,假设不踢足球,你也能很好地养活自己。

    “我觉得我可以做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