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吃醋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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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状元郎?”

    谢眇疑惑地道:“越说越没谱了,干徐延敬什么事?整个冬日他都埋头春闱,连狩猎也不曾与我们同去。自金榜登科以来更是成了鄞都的大红人,等着见他的官员都不知在徐府门口排出去几里地,我是久没见过他的影子了。”

    谢绍目光一沉。那就是连云横了,难怪他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眼。

    他作为绥远侯府向皇帝表忠心的质子,在京中五载,既无实权,也无甚么好名声。人人皆知小世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闯祸,空有匹夫之勇而无大志,偏还高傲的紧,不屑官场上的人情往来,和其它几大世家的弟子截然不同,既不忙着与同龄的公主们亲近,甚至和楚、晋二王也合不来,怎么偏偏就缠上了刚归国的襄王呢?

    他又不说话了,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她颈上柔软的肌肤,像平日里把玩玉佩那样,引起一阵阵钻心的瘙痒。

    谢眇想要拨开他的手,却反被他握住手腕,就要将她拽起身。

    “诶?等等,脚上都是水,还没擦干呢!踩着地上脏死了。”谢眇皱着眉头,拼命地往后缩,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池边的地上都是灰粒、小石子儿,湿着脚踩上去不仅硌得慌,还会脏乎乎的黏成一团!谢眇最受不了这些。

    “难为你再蛮夷之地呆了这么久还如此爱干净。”

    凌国人不讲究这些,一两个月洗一回澡也是有的,谢眇刚到凌国的时候根本受不了!尽管北方气候干燥,不常常洗澡身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异味,但她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她骄傲地道:“那当然,除了行军打仗的特殊时期,每日里必须要洗的干干净净!连那韵珠、巫和润也跟着我养成了每日洗澡的好习惯!”

    “哦,差点忘了……”捏住她手腕的五指一紧,谢绍微微扬起的嘴角很快又压了下来,“还有东蛮王巫和润。”

    这十年间他虽从未赴凌见过她一面,但暗里没少疏通各路关系,始终关注着她在凌国的境况。

    关于她和萨青公主那韵珠、东蛮王巫和润结拜之事,谢绍自然早有耳闻。

    他们三人一起长大,极为亲厚,跟亲兄弟一般,谢眇与巫和润更是常常在一张大帐里同眠。按尧国人习惯的说法,这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说话没头没尾的,谢眇歪着脑袋问:“巫和润怎么了?”

    谢绍抿着嘴,忽然俯下身,拽着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捞进了怀里,向大殿走去。

    谢眇惊叫:“干什么啊?等等等等,我的鞋子还在那儿呢!”

    散乱的袍摆下露出半截水光莹润的小腿,湿淋淋地搭在他月牙白的袖袍上,沁出一片灰色的阴影。谢绍最喜洁净,对此却视若不见。

    她变本加厉,又踢又闹,“谢绍!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水珠甩到他身上,脸颊、胸前、袖口四处都是,还有一粒好巧不巧地落在他素白的唇边。

    “唔……”好像闯祸了,看着湿淋淋的谢绍,谢眇自觉收了声。

    禾荫原本正躲在角落里深沉地思考谢眇今日说的话,见他二人出来了,连忙跟上,“殿下,我还是没想明白……”

    “砰”的一声,谢绍甩上了门。

    禾荫摸着撞得生疼的鼻尖,自言自语道:“诶,容安王什么时候来的?”

    “小皇叔……”谢眇不知他又在生什么气,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见他只是沉默,谢眇忙搂紧了他的脖子,另手扯着胸前的衣襟,生怕他一气之下直接把自己扔下去,“适才不过同你玩闹,真要有人要伤你,我岂能坐视不理?咱们不仅是朋友,更是叔侄,还是盟友嘛。”

    “叔侄?盟友?”谢绍冷笑,“那他们呢?”

    殿内只点了一盏烛火,光线昏暗,他的目光又太沉,霎时间压得人喘不过气。

    谢眇的气势渐渐低了下去,悄悄地别过脸,不去瞧他,“大家都是好朋友嘛……”

    那张她最喜欢的大椅子恰好能容纳两个人,此时倒为他提供了便利。

    谢绍在兽骨圈椅上坐下,穿过她膝弯的手臂搭在扶手之上。另一只手握住拽着自己衣襟的小手,引她慢慢放松五指,贴着胸膛缓缓向上,直到抚上削瘦的脸颊,“什么样的朋友?在你的心里,我和他们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