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三节《潮神》——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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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吴上前稽首道:“臣在!”
隐太子含泪对朝吴说:”朝吴公子,这次遣汝使楚,蔡国和百姓的安危就全仗你啦。”
朝吴:“朝吴当殚精竭虑报效国家,殿下放心,我去了!”
大白天,城墙上缒下一个人来。朝吴跨出筐斗,不等蜂涌而至楚兵来抓,便大叫:“尔等休得无礼!快领我去见你们的司马大人!”
朝吴被押至司马大帐,弃疾问道:“汝是何人?为何要见本帅?”
朝吴稽首道:“司马大人,我乃蔡国太师蔡声子之子朝吴是也!司马乃楚军统帅,使者特来拜见公子!”
弃疾见朝吴不亢不卑,彬彬有礼。遂礼貌的说:“请坐!”
朝吴:“谢司马,不坐!”
弃疾:“蔡公子,找本帅何事?”
朝吴:“司马公子重兵加蔡,蔡知亡矣。然未知罪在何也?若以先君般失德,不蒙赦宥,则世子何罪?蔡之宗社何罪?望公子怜而察之!”
弃疾:“吾亦知蔡无灭亡之理,但受命攻城,若无功归报,必得罪大王矣。”
朝吴:“吴更有一言,请屏左右。”
弃疾:“汝捡重点言之,吾左右无妨也。”
朝吴:“楚王得国非正,公子难道不知之?凡有人心,莫不怨愤!在內竭脂膏于土木,在外竭筋骨于干戈,用民不恤,贪得无厌,昔岁灭陈,今复诱蔡。公子不念君仇,奉其驱使,怨言四起,公子将分其半矣!公子贤明着誉,且有‘埋璧求嗣’之祥,楚人皆欲得公子为君,诚反戈向内,诛其弑君虐民之罪,人心响应,谁能为公子抗者!孰与事无道之君,敛万民之怨乎?公子倘幸听愚计,吴愿率死亡之徒,为公子先驱也。”
公子弃疾怒道:“匹夫敢以巧言离间我君臣!本该斩首,姑且汝头寄于颈上,传语世子有,速速面缚出降,尚可保全余喘也。”
朝吴:“公子唯恐隔墙有耳,怕传将出去,泄隐忍多年之心,吴一语中的,是杀是剐任凭公子!”
公子弃疾勃然大怒:“侍卫,快快与我鞭笞出去!”
侍卫乱鞭把朝吴打出大帐。
朝吴返入城中,在蓍翠宫向殿下陈述使楚的过程。
隐太子愤然道:“国君死于社稷,乃是正理。有虽为成丧嗣位,然既摄位守国,便当与城相为存亡,岂可屈膝仇人,自同奴隶乎?吾决不投降!”
归生:“加固城墙,军民齐上,誓与蔡都共存亡!”
一个扎着尖顶,背着行囊的觋巫,来到一个只有几栋草屋的地方。伍员来到竖有酒肆的草屋前,在门外的桌前坐下,向老板娘打听道:“宗妇,此乃何地?”
老板娘:“这里是房钟呀!”
伍员:“这是房钟?那兵营在哪?”
老板娘指着对面小山丘的土垣说:“那就是兵营啊!”
伍员:“树木环绕真还看不出是兵营!”
老板娘:“你是施巫法的,怎么,要去兵营?”
伍员正欲回答,这时,传来嘚嘚的马蹄声和嚓嚓的跑步声。戎车在前,扛着长矛的吴兵在后,一大队人马朝西边跑去。
伍员问道:“你说,这些兵去哪里呀?”
老板娘:“听说是到栎城去的。对面兵营也倾巢而出了,连常来喝酒的人也都走了。”
伍员:“宗妇,来二十个粟米粑。”
老板娘:“巫师,带走?”
伍员:“帮我包好带走!”
老板娘问:“你这是要到栎城去?”
伍员点点头。
老板娘:“那边可能要打仗。”她见伍员坚定的眼神,说:“行,稍等!”转身进了酒肆。
伍员掏出几枚贝币放在桌上,接过老板娘用荷叶包好的粟米粑,放进背囊,然后迈开大步朝栎城赶去……
栎城县府内,副帅公子光对行人巫狐庸说:“巫狐庸大人,与会的将官都到齐了,请先生发布号令吧!”
巫狐庸:“诸位将军,大家都应该有所耳闻。楚王残暴无道,在申地诱杀蔡灵侯,又围困上蔡数月。晋昭公遣使臣狐父前去斡旋,也被楚王长袖拂走。如今蔡国孤立无援,盟主无视,近邻无睹,欲任其国破人亡,而未有爱怜之心耳!蔡久附于楚,不友吾邦,然吴近蔡,虽小而末大,亦有扶危拯溺,救亡图存之志也!”说到这里,他用手叉揉太阳穴,似有痛苦之状。
公子光关切的问道:“先生,一路劳顿,去休息一会儿再行号令?”
巫狐庸摆摆手,说:“诸位将军,自房钟一战,房钟已成我吴之版图。现楚王师与申地屯兵俱围攻蔡都,楚境虚矣。栎城对面乃繁扬城(现河南新蔡县西北),主将为原栎城右广薳射镇守,号称繁扬之军。而且,此城离蔡都上蔡只有两百里之距,近在咫尺。如若我军攻下繁扬,则可解上蔡之围,并连接房钟,直接威胁楚之重地乾溪,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诸将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