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三节《潮神》——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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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朝起身揖手道:“父王,季札先生点评的太好了!对古琴的赞美,对诗经如画的评说,以及深层次的阐述诚、理、爱、憎,天下之理,还有比这更全面的吗?这是对贤人的莫大的推崇!然而让儿臣最为感触的是最后一句话,虽有贤臣却不能任其用。父王,司会文之仪实乃忠臣贤人,因冒犯天颜,本当死罪。念其功大于过,望父王垂怜,赦其罪而宥之!”

    王子猛:“父王,不可!既然触犯龙颜,就应当按大周刑律来办,大典祭天,这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

    王子朝:“父王,文之仪人才难得!周宣王都知道在九皋荒野寻找隐士贤人,而今,文之仪就在身边,父王岂能弃之敝屣?”

    坐在刘挚身旁的单旗说:“文之仪有才,也不能违反大周法律!”

    王子猛:“姬朝,你这样护着文之仪是何居心?而且还献上古琴,究竟古琴为何人所送,是不是与文之仪有关?”

    王子朝:“姬猛,你血口喷人!我救文之仪,是文先生罪不至死!”

    刘挚:“皇上金口玉牙,说一不二!既犯死罪,岂能更改?”

    尹圉:“刘挚,你尚有脸在这里说?不是因为你,文之仪能冒犯龙颜吗?”

    刘挚:“文之仪诬告老夫,所呈诉状全是一派胡言!陛下明辨是非,公正断案。你作为司寇却颠倒黑白,助纣为虐!”

    尹圉:“二审会堂,小司寇与我各审一堂,人证物证旁证俱齐,怎能说我颠倒黑白呢?”

    “啪!”周景王使劲拍了一下龙案,吼道:“够啦!成何体统!公子在争,卿臣在吵,孤王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散宴——”

    各使臣走出大殿,秦哀公见伶州鸠把古琴交给王子朝,便停下来。

    王子朝高举古琴对景王说:“父王,请收下‘绕梁’古琴!”

    景王长袖一甩,说:“孤王不要!这张古琴是师德的,他是楚国人,做过乐尹。一定是楚庄王命人砸琴时,他从中偷换了古琴。这种偷梁换柱的行为,孤王宁可不要!”

    王子朝:“父王,瞽公言明,为砸这张古琴,楚庄王心有不忍,让他以普通之琴替代古琴,用锤把它锤成数段,掩人耳目。从而,这张古琴才留存于世。‘绕梁’乃是宝物,请父王笑纳!”

    景王怒道:“姬朝,你快把它拿走!楚庄王不砸,孤王可要砸了?”

    王子朝赶紧说:“父王息怒,儿臣拿走便是啰!”

    秦哀公上前说:“陛下,旷世古琴岂能砸了?不如把古琴买于我,五十金借贷抹去,再另加百金如何?”

    伶州鸠一听从王子朝手里夺过古琴,对景王说:“陛下,此琴乃无价之宝,不是钱能买到的!既然皇上不收,我还是还给瞽公!”说完,抱着‘绕梁’赶紧走出大殿。

    景王怔怔的看着离去的伶州鸠,似乎有点后悔。

    秦哀公摊开双手,无不遗憾地说:“多好的琴啊,失之交臂!”

    庄宫大殿外,晏婴追上正要登车的季札,喊道:“季子先生!”

    季札见是晏婴,揖手问道:“是齐相,有事?”

    晏婴:“方才先生的点评说的多好啊,怎么最后一句话,引起了那么大的骚动?”

    季札:“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引起公子、卿臣之间激烈争吵。看来世子之争,权力之争,乃是当下周王室的主旋律,由此,衰败迹象凸显!”

    晏婴:“周王室政出多门,公卿大夫各行其是,不衰败才怪?听闻大夫之中文之仪是个贤人啊,怎么会冒犯天颜,大典祭天?”

    季札:“是啊,齐相你是刚来,尚不知道这几天洛邑所发生的事。作为先行而来的外臣,目睹了这一切,凭着良心,才在大殿上把我的忧虑说出来,希望让陛下有所感悟。谁想一句话,不但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反倒害了贤人文之仪,老夫实感痛心!”

    晏婴:“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

    季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南郊行营我再详细告诉你!”

    背巷二十六号,瞽公坐在椅子上一脸愁容,不时唉声叹气。伍员劝道:“瞽公,你老还是振着点,身体要紧!”

    瞽公:“后天就是祭天大典,王子朝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伍员:“瞽公,你先别急!我再出去找找人,看有其他办法可想?”说完站起身。

    正在这时,传来叫唤声:“这里是师德的家吗?”

    “是啊!”要离跑出堂屋,把背着琴袋的伶州鸠领进了堂屋。

    伶州鸠一进堂屋,把古琴递给要离,然后对瞽公说:“师德,你的‘绕梁’古琴送回来了。今天开了个欢迎飨宴,王子朝借机献琴,让我来演奏,可皇上没有收下古琴。而站在一旁的秦哀公却盯上了古琴,我赶紧抱着古琴给你老送过来。现物归原主,请收藏好啦!”

    瞽公一听,先是一怔,然后拄着竹杖刚颤巍巍的站起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