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一节《潮神》——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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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栋土坯茅草屋毗连在一起。屋前有参天银杏树,有水井,偌大一块晒谷场。屋后有树木竹林,屋旁有水塘、蔬菜地,再远就是垅田。

    时至金秋,晒谷场上已经堆放了不少粟杆,地上晒满了粟米穗子。伍鸡正在把粟杆上的粟米穗子折下,码在晒谷场上。蹒跚学步的伍度在谷场上摇摆的走着,后面的贾玉娥边护着边叫:“慢点慢点!”

    在屋前的榕树荫下,伍举坐在石墩上,支着拐杖,捂着嘴大声的喘咳起来。伍之鸡放下手中粟穗,赶紧跑过来,边捶背边说:“祖父,用力吐出来!”

    伍举涨红了脸,用劲咳出一口浓痰。

    贾玉娥关切的问:“好点吗?祖父!”

    伍举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说:“我没事!”

    伍之鸡:“真没事?”

    伍举笑道:“哪能有事呢?坐在这里看着你在晒粟穗,伍度在学步,心里平静的很!”

    伍之鸡:“没事就好,我去干活了!”

    贾玉娥也抱起伍度,说:“祖父,我也该去烧饭了,等会还要送饭到田里去。”

    伍举点点头。依旧支着拐杖,佝偻身躯坐那里一动不动,显出一副老态龙钟,重苛缠身的样子。

    炎炎烈日下,四面望去一片金黄。沉甸甸的粟米穗子,压弯了杆头,在微风的轻拂下,摆动着弯曲的金黄粟穗,散发出诱人的粟米香。

    伍员扎着孝服齐縗,戴着斗笠,在烈日下,割倒了一片粟杆。他用汗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正在捆绑粟杆的伍昆说:“昆叔,再过两天,这片粟米就应该收割完了。我们到田埂上休息一下,喝口水,等会儿玉娥就会给我们送饭来了。”

    伍昆摘下斗笠,扇了扇满是汗水的头,坐在田埂上边喝水边说:“二少爷,想不到你农活干的这么好,从犁田到撒种,再到拢田,样样都比农夫干得好。现在庄稼丰收了,谷场上堆满了金灿灿的粟穗,等打下了粮食,装满了谷仓,这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二少爷,你真的打算带着家小在这里当一辈子农夫?”

    伍员:“当农夫不好吗?”

    伍昆:“我知道你是有大学问的人,现在守着孝,陪着太老爷,已经尽到了孝顺之心。本来守孝,陪着太老爷应该是你父辈的事,作为孙子能做到如此,真是天下少有!太老爷一直劝你不要陪他,怕耽搁了你的前程。可你就是不肯离他而去。作为伍家的忠实奴仆,我是见你出生,见你长大,有一句掏心窝的话,你还是服丧完后干你的事业去,别在乡间耽误你一辈子的前途?”

    这时,伍之鸡一颠一颠的领着一个中年庄农奔来,见到伍员说:“二哥,这位庄农,他老娘在拾粟穗时昏倒了,你赶快去救治一下!”

    庄农:“先生,打听到你们焦氏有一名医术高超的土郎中,我就赶来了。先生,救救我娘的命吧!”说着就要下跪。

    伍员一把扶起庄农说:“农夫,莫要这样,我去便是!”

    庄农看了一下正在收割的田里,说:“等会儿我带人把这片粟穗抢割了,免得先生担忧!”

    伍员扭头对伍昆说:“昆叔,我要回答的就是,在故里的这片土地上也可作为!”说完,跟着庄农急匆匆的走远了。

    伍之鸡问伍昆:“昆叔,方才你对二哥说了啥?”

    伍昆并不作答,自语道:“乡间真得不会埋没人才?”

    州来(现安徽凤台县)城郊的丘陵地。

    楚王虔站在战车上,手握弯弓,持箭待发。一只麂子在众将吆喝声中急速奔逃,楚子放箭,不中,再放箭,仍不中。他气得把弓一摔,吼道:“谁跟寡人射了它,有赏!”

    车右囊瓦大喊:“射杀麂子者,有赏!”

    狩猎的众将听闻,驱动各自的戎车,追击着逃窜的麂子。荡侯驾车在前,眼疾手快,迅速放箭,一箭射中麂子,麂子立死。众将见麂子已被射死,呼啦闪开,追击其它动物去了。荡侯下车,扛着麂子来到王车前,甩下麂子,对楚王拱手道:“大王,荡远有幸射杀此麂,请予赏赐!”

    楚王赞道:“荡侯,不错不错!寡人比你年轻几岁尚不能射杀此麂,你久疏战阵却能开弓自如,一矢中的。寡人一诺千金,等到颍尾(现安徽颍上县东南,颍水入淮处)宿营时,再行赏赐如何?”

    荡侯:“谢大王!我去也。”说完跑向戎车。

    楚王叹道:“想不到荡远老将军还这般健勇,怎么以前没有想到擢用他呢?”

    楚国颍尾行营大帐。

    楚王对众将说:“荡侯射杀了麂子,赏爰金百两。侍臣仆析父,赐爰金!”

    荡侯单膝接过侍臣仆析父的托盘,谢道:“谢大王赏赐!”

    楚王见众将多有不服,说:”诸位将领,寡人知道,你们心有不服?你们所猎获的野兽硕大珍贵,比麂子不知强多少倍。可寡人有言在先,射杀麂子者,有赏。从而,这一殊荣被荡侯获得。而这种殊荣仅是一次狩猎而已,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