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鼻子说：“喂，你也好意思问？也不闻闻你身上都什么味儿啊？读书人都讲究清洁，清洁是读书人第一的事情，洗澡懂不懂？人家店家不也说了吗？这书是卖给读书人的，现在光让你念字就不错了，还没让你答题呢，你快念吧，不念就赶紧走，我们这还等着呢。”

    有人带头，后面就有人跟着一起附和，说快念快念，要不就走，有完没完了？

    皮包骨瘦子本来脸就红的，再被这么多人一起哄，这脸就更红透了。

    他啪的一下又一拍桌子，回头怒气哼哼道：“关你们什么事呀？我洗不洗澡的是我的事，爱不爱清洁也是我的事，我就是读书人，你们不信就让你们看看！”

    说罢，就转头，就着左毓的小手，大声地把那段话念出来了。

    这段话很简单，也没有什么生僻字，这个人念的倒也流利。

    可左毓还是皱着小眉头。

    江小闲一看，就连忙拉拉他的衣袖。

    左毓转过头来。

    江小闲就踮起脚，贴着他的耳朵说：就卖给他吧，我刚刚看见了，他拍桌子的手指头上有茧子呢，和左左哥哥的一样，应该是读书人没错哦。

    左毓一听就挑了挑小眉头，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手指上确实有茧子，这才回头对江小闲点头，小声说还是你聪明。

    然后就又转头，对那人抱了抱小拳头，说了一声得罪了，就对顺子点了点头。

    顺子就连忙把银子收起来，旁边的伙计也连忙把书双手捧着递过去，满脸是笑地说请拿好。

    皮包骨瘦子一把抢过书，狠狠揣怀里，再狠狠往旁边啐了一口，说道：“小小年纪的，事儿这么多，不知道尊老爱幼！一本破书卖这么贵，真是不知所谓！”

    说完，一甩头，一甩袖子，带着一股独有的味道走了。

    大家就哈哈笑，还有人摇头，说这是什么人哪？一看就不是咱们这边的，咱们和县要是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大家早知道了，这一定是外面州府来的人。他也保准不是为了看，这就是回去自己画出来卖了。这人一看就像在街边装瞎子算命，给人代写书信的，真是个穷酸。

    旁边人就笑，也有反对的，反正就是议论纷纷。

    这些话肯定有好有坏了，反正也不干江小闲他们什么事，他们都是按规矩办事，不能卖给那些大奸商就行了，像这样的，卖也就卖了吧。

    于是，接下来，就让大家都排好队，接着卖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