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身感谢古笙。

    

    古笙摆了摆手：“不必，你躺着吧！”

    

    又看着她的眼睛，道：“这梦魇也不是不能解决。你可以选择，是送孩子们走，还是将他们留在身边？”

    

    长公主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我不能太自私，送他们走吧！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

    

    不像幻境中，她大声嚎哭，此时她哭得哽噎，维持着形象。

    

    古笙不忍骗她：“你这两个孩子都投不了胎了。”

    

    长公主立马止住了哭，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李淑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大师兄不是给那怨灵念了往生咒，送走了吗？

    

    古笙摇头道：“您这小儿子，自从被炼制成怨灵那一刻，便入不了轮回。我念往生咒，只是驱散了它们的怨念而已。至于您大儿子，他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长公主终于绷不住了，哀求道：“道长，求求您救救我的两个孩子。我害了他们，我对不起他们啊……”

    

    见长公主哭得快要崩溃了，王公公识趣，连忙拉着珠儿走了。

    

    李淑没走，留下来陪着长公主。

    

    哭了许久，长公主情绪渐渐稳定，她低着头，小声道：“那时候先太子被冤枉禁足，本宫心急如焚，不顾即将临盆的身子，四处奔走，在父皇寝殿外跪了一天一夜，孩子……孩子就这么没了……”

    

    古笙摇头：“若只是这样，那孩子不可能会逗留人间，不入轮回。”

    

    长公主抬头看他，不可置信地道：“道长的意思，本宫的孩子还遭了其它的罪？”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通透。古笙点了点头：“长公主想想，孩子早产夭折后，您是如何处理的？”

    

    长公主愣了一下，又目光低垂，痛苦地回忆着，摇头道：“本宫不知道，本宫不记得了，是本宫的乳母处理的，当时先太子已薨，满门被杀，本宫顾不了其它的……”

    

    撒谎！古笙一眼便看出长公主心虚了。

    

    但长公主既然选择撒谎，他也懒得点破。

    

    反正，被噩梦魇住，痛苦不堪的不是他。

    

    他又看了眼李淑。

    

    反而是一直沉着稳定，面如表情的李淑，此时脸色煞白，似乎大受刺激。

    

    古笙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长公主不急着做决定，等回京后查清楚第一个孩子的事再说吧！”

    

    他掏出一把符箓，递给李淑：“贴在床的四角，暂时不会再做噩梦了。”

    

    李淑愣了一会才，才恢复以往的沉着冷静，接过符箓，立马行动起来。

    

    等贴好了，将珠儿喊进来，吩咐她好好照顾长公主。

    

    从舱室出来，古笙看向王公公，传音问道：“先太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死的？”

    

    王公公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等古笙又问了一遍，才传音回答道：“先太子是因为巫蛊之术，因为谋逆嫌疑，被皇上软禁，最后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