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误解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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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没有的,但是夫人送的那根点翠珍珠蝴蝶簪,不见了。”
*
雨季持续了好几日,天总算放晴,是个适合出门的好日子。
但霍令仪还没得空去找越少珩,就被母亲主动问起。
太后四十八生辰,并非大寿之喜,但圣上是个很有孝心的人,每年都会为太后办一场寿宴贺喜,宴请百官及其家眷入宫赴宴。
十数辆马车井然有序地并行在宫道上,掀开车上竹帘可以看到宫内各处用红绸装饰,彩灯高悬,一派喜气洋洋。
霍令仪与父母一起进宫。
父亲和弟弟都骑着马,马车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霍令仪今日穿了件桃红色的齐胸襦裙,肩臂上挂着一条浮光锦披帛,梳了简单样式的双螺髻,插了一对珍珠步摇,配以
海棠春色的头面,衬得容貌越发娇艳动人。
“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那支蝴蝶簪?”
霍令仪抬手往头上摸去:“装点得太满了,就没戴。”
冯衿往她头上看去,多一分则满,少一分则寡,如今倒也合适。
她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说道:“倒也是,没戴就没戴吧。你可知道那根簪子上的珍珠,还是太后赏赐给你的。”
“太后送我的?”霍令仪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根簪子的珍贵,莫名有些心虚起来。
冯衿握着她的手,笑道:“当年太后得了三颗南海进贡的珍珠,一颗给了长公主,一颗给了她刚满月的外孙宜丰公主,剩下一颗给了你,太后说你与她有缘,就当是给你的及笄礼。每年太后寿辰,你都会佩戴,我就没提醒你。”
霍令仪对过往印象模模糊糊,都不记得自己什么场合佩戴过什么首饰。
只是那根簪子实在好看,除了心血来潮会佩戴,就只会在出席隆重宴席时戴。
前不久丢了,所以才疏忽。
霍令仪歪头,不解问道:“我与太后有什么缘分?”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在哪儿出生的?”
霍令仪对此倒是略有耳闻,“是个寺庙,奶妈说,您是个极信佛的人,每月都要去灵泉寺上香,当时身怀六甲也坚持前去,然后就在灵泉寺发作了。”
冯衿笑道:“嗯,当时太后也在那儿,她被先帝送去灵泉寺清修,那会她肚子里怀着景王,我们一前一后发作。你倒是个机灵鬼,知道不让我受苦,早早就出来了,但景王却折磨了太后一夜,临近天亮才出生。”
霍令仪小声嘟囔道:“原来打娘胎里就知道折磨人了。”
冯衿没听清:“你说什么?”
霍令仪吐了吐舌头,笑道:“没什么。”
冯衿话说到这份上了,话锋一转,又问她:“你又岂止是和太后有缘,你和景王青梅竹马也是一种缘分。前几日,听孙叔说你去找景王了?”
霍令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怎么又是和景王有关?
她观察起母亲的神色,见母亲笑意盈盈,顿时警铃大作。
霍令仪垂头整理起裙摆:“因弟弟的事找他帮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冯衿再次试探起来:“可孙叔说你还给他买了礼物。”
霍令仪拧着眉,这个孙叔怎么什么都说!
她挠了挠脸颊,解释道:“登门拜访,求人办事,哪儿有两手空空去的,总得带些礼物,娘,你不是这么教我的吗?”
冯衿哑口无言,好似是这么个道理,“我还以为你喜欢景王呢。”
“谁说的!”霍令仪倏地站起来,车厢不高,一站起来脑袋就撞到车厢顶上,还好梳了一个双螺髻,替她卸了几分力道,只是不知道乱了没有。
“我才不喜欢他呢,娘你千万不要误会!”霍令仪坐回来,捂着脑袋委委屈屈地拉着冯衿的手解释。
冯衿见不得她毛毛躁躁,攀着她的肩膀帮她整理:“真不喜欢?”
“真的!”
冯衿也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叹一口气。
还以为孩子开窍了,结果是场乌龙。
她继续追根究底:“为什么不喜欢?”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霍令仪往一旁挪了挪,侧对着冯衿,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是排斥。
“那你喜欢谁呀,你都十八了,娘虽然没有逼你的意思,但你多多少少也得为自己将来考虑一下 ,别等阿珣都要娶妻了你还没嫁出去。”
霍令仪想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但又因为没有得到孟玄朗的反馈,不敢红口白牙编造出来,只好默不作声,咕哝道:“总会有的,着什么急嘛。”
冯衿对她的拖字诀十分熟悉,这话听了不下数十遍,她也懒得信。
姻缘不会从天而降,那就不能怪父母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