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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朝文武闻言,纷纷下跪磕头,异口同声,“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朝臣声音洪亮,声如洪钟,整整齐齐的声音在大殿内徘徊回响,许久后才渐渐散去。

    

    王石应声,“起!”

    

    “谢陛下!”

    

    众朝臣站起身,一脸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殿寂静了许久,陆孚和裴子衿才走到大殿中央,两人不约而同的行了一礼,裴子衿恭敬回禀道:“陛下,经臣详查,御王府中除了御王养的鸡鸭鹅猪外,并无异样。”

    

    陆孚也立马附和,“陛下,臣也没在御王府中找到地下室。”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容煦心里一紧,他脑中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陆孚和裴子衿被容熙所拉拢收买。

    

    其二,就是她背叛了自己!

    

    容煦口中的她,便是自己派去埋伏在容熙身侧的人。

    

    立在容煦身后的楚熙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走上前对容烨行了一礼,“陛下,既然裴督主和陆首领已证实了臣没有造反之心,那陛下此刻是不是也应该还臣一个公道了?”

    

    容烨知道,容熙是想借题发挥,发难容煦。

    

    容烨漫不经心问道:“你想要什么公道?”

    

    楚熙眸光微暗,“陛下,二表兄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那日他在大殿上说臣的府中建有地下室,还说臣派铁匠在地下室里打造重弩和刀枪剑戟,他的字字句句皆是要置臣于死地,如今裴督主和陆首领既然还了臣清白,那臣就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楚熙双膝跪地,重重行了一礼,一字一句道:“臣恳请陛下,重罚奕王。”

    

    楚熙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那声音不急不慢,平稳有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表弟,阿煦年幼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这次的愚蠢吧!我替阿煦给你赔个不是。”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到来人身上,此人身长玉立,丰神挺秀,鼻梁挺拔,轮廓分明,一身玄衣衬得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而这人就是容煦的亲哥哥——容淮。

    

    容淮和容煦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虽只相隔一岁,但容淮在兴朝所立下的功绩却是容煦的数倍。

    

    容淮出生建兴三年,是容煦的亲哥哥。容淮和容煦一样,天生就是带兵打仗的奇才,容淮的成名之战,是在建兴二十年。

    

    那一年,虞容川想要与兴朝开战,便命令守卫在益州的披甲奴,强攻遂州。

    

    从益州到遂州,中间必须要经过层岭关,层岭关向西行,有一条清水湖,清水湖面积庞大,湖中水流湍急,而层岭关内有一条羊肠小道,这条小道是益州通过遂州的必经之路。

    

    小道两旁是悬崖峭壁,抬头望去,高不可测,小道内部狭窄,地形易守难攻。

    

    而益州的披甲奴总共加在一起就有二十万人。

    

    披甲奴身材魁梧,身形高大,个个膀大腰圆,皮肤黢黑,力大无穷。

    

    而率领披甲奴的首领名叫呼延帆,他本是呼延复的表弟,后因野心勃勃,想要争夺皇位,而兵败乌城。

    

    呼延帆是个能屈能伸,善于隐忍的人,他在匈奴老国王呼延棹还在世时,就强行忍着自己想做匈奴王的野心,在呼延棹面前,他表现的乖巧懂事,对呼延棹百般孝顺。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纪竹不过是窑子里最为下贱的舞女,她是靠着自己的绝美容颜和一曲歌舞才俘获了呼延棹的心。

    

    纪竹在生呼延帆的时候,因难产而死,如今呼延帆就是个无依无靠,身份低微的庶出子,若他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匈奴皇宫里生存下去,便只有夺王位这一条出路,否则他将永远活在他人的掌控下,身心和命皆不由己。

    

    为了王位,呼延帆想方设法的讨好呼延棹,可呼延棹却是一个嘴甜心苦,笑里藏刀的人,他对呼延帆永远都是口头上的承诺,但从来没有对呼延帆真正兑现过承诺。

    

    就像呼延棹曾对呼延帆说,“储君体弱多病,汝当勉励之!”一样

    

    呼延帆曾为了这句话,他不辞辛劳,带兵四处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