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齿痕 第(1/2)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徐白桃推开卧室正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m.juyuanshu.cc

    这叹息轻微短促,消散于空气中,再难寻觅踪影。

    她带上门,看着坐在床上的喻玉书,含了几分打探的意味关心:“你怎么回家了那么久?没事吧?”

    既然表演系统神出鬼没,那徐白桃就只有从喻玉书身上入手了。

    父亲的呵斥犹如在耳,母亲为难的神情也在喻玉书脑海中挥之不去。

    喻玉书拉过床头的小熊玩偶搂在怀里,心乱如麻,笑容勉强:“没事。”

    经历过父亲的敲打,原定联姻对象的变心,像吃了苦杏仁,喻玉书嘴里弥漫着苦涩。

    她明知道盛英卓的决定和徐白桃没有任何关系,徐白桃也从没有主动和盛英卓搭过话,表示出对他的兴趣。

    那丝微不足道对徐白桃的幽怨被她憋在心里。父母交代的任务还得完成,她轻声地问:“你会考虑和盛家联姻吗?”

    这问话轻如羽毛,她却远不如表面那样冷静,心脏骤停瞬间,等待可能不会有的回答。

    “不会。”

    徐白桃在喻玉书话音落下不加思考地回应。

    喻玉书的心脏重新恢复了供养,却又迷茫起来。即使徐白桃没有兴趣,可她怎么才能让联姻对象回心转意呢?

    徐白桃很难定义书中的真假。对于她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镜中花,不用过于在意,也不用太过留恋。

    而喻玉书该是在书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这里的一切日夜陪伴她,又怎么能说是假的呢。

    有时候旁观才是最好的选择,叫醒梦中的人未必能让梦中人得到一个好结果。

    徐白桃走向屏风处。

    “如果——”

    “如果,有一天,你答应了盛家的联姻,还是早作准备,抽身才好。盛英卓他给不了你爱情。”

    徐白桃的脚步顿住,目光扫过喻玉书眼中的疲惫,心往下沉了一瞬。

    是,书中的“徐白桃”贪玩享乐,肆意风流,敢爱敢恨,就是脑子蠢了点。难得喻玉书都忙不来自己的事情,还要善心提点“徐白桃”。

    蓝调床单被压下,徐白桃折回坐在了床边,侧脸认真看着喻玉书,不似平常,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家或许是避风港,也有可能是残忍的囚牢。我敬重的亲人一心相信女人不能独挑大梁,亲戚始终惦记着要瓜分只有我支撑着的公司,没有父母撑腰的孩子在他们眼里不是侄女,而是一块令人垂涎的肥肉。”

    “没有人能代替你做出任何决定,任何人都值得过好短暂的一生。”

    回到现实有什么乐趣?她还得为徐爷爷操持被亲戚虎视眈眈盯着的公司,面对加不完的班,补不完的漏洞,附蛆一样吸血的亲戚。

    有时候活着也挺累的。

    她笑了笑,按捺下消极的想法,站了起来。

    直到床垫被弹起,恢复成无人坐的松软程度,喻玉书也没能回过神来。

    她开始回忆起父母的相处方式,母亲从不违逆父亲的任何决定,也从不和父亲生气,而她始终听从父母的安排。

    怎么会?这一点也不符合常理。

    咚咚咚,敲门声打乱她的神思。

    “徐白桃。出来。”

    听声音,这人像是喝醉了,话语虽然尽可能礼貌,但还是没能掩盖好撒泼的语调,不像是来找人,更像是来找事。

    她就要起身下床去开门,却被一双手轻柔地按住。

    徐白桃走到门前,和那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

    如今是夜晚,一楼的客厅并没有人,更没有灯,徐白桃被江初大力地拉坐在了沙发上。

    他总这么不收力,把她的手腕攥出了一圈红痕,自己倒先委屈上了,脑袋在徐白桃颈窝拱着,像黏人的大狗。

    浓烈的酒味从他身上传来,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他的两颊多了抹红晕,脖颈上还有尺寸正好的颈环,恰好在喉结的下方,将皮肉的边缘磨出红,冰凉的长银锁链落在徐白桃的手上,让徐白桃心尖发颤。

    正是由于江初的这副模样,徐白桃刚才才没把门完全打开,而是只开了一条门缝,确认过江初的状态,再把他引到门外。

    “你干什么?”徐白桃掰着江初的垂落在她颈间的头,明知道他这是在发疯,还要再逼他一把。

    她从前买了很多这样的颈环,但没有一次成功地让江初戴上。不过现在见到也不晚,和她想象中的画面一样,江初确实很适合这样的装扮。

    江初含混的声音响起:“我,我也可以戴,比那个尤文曜要好看一万倍。属于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他?”

    这话说得真没有道理,那东西上有没有刻上江初的大名,怎么就成了他的东西?何况,送礼是徐白桃的自由。

    徐白桃低下头,唇碰到江初轻薄的耳廓:“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