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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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惊住了江远倾,他连忙环顾四周,幸好四下无人,刚刚喂马的小厮已去了别处。
“我知道。”他一脸从容,似乎无事发生,“我在家中的一举一动皆由爹娘管束,若是让他们撞见,定要怪责我未用心读书。”
“你不是参加武举么?”
“我改变注意了,还是参加文举,将来才能更好地助外祖父一臂之力。”
赵兰顿时双眉紧锁,面露淡淡忧色:“也好,不过兰儿相信,无论哪条路,远倾哥哥都能很好地走下去。”说罢,她似下定决心,毅然决然伸出一只手。
“什么?”江远倾对她这一举动有些不解。
“你还是还给我罢,否则误了大事可不好,若让伯父伯母撞见……”
“哪有将送出去的礼物要回去的?”
“嗯?”赵兰未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睁着疑惑的眼睛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我已将荷包收进柜里,此时不在身边,爹爹又要启程,杂事颇多,不便给你。”
“那……等你闲时再说罢。”赵兰只好妥协。
江远倾点头应允,随后继续检查马匹。
待诸事皆已检查齐备,众人将要携带的兵器行李等都装进箱子里,出发的人员都整齐地列在门口,等待启程的号令。
书房中,江风山穿戴整齐,手持香火,恭恭敬敬地朝关公像拜了三拜,随即将香火插进炉中。
转身时,便看见江远倾安静地恭候在一旁。曾经稚嫩懵懂的脸庞,如今已成熟了许多,稳重坚毅,不露声色,有着与年纪不相匹配的云淡风轻。
“远倾,爹爹常年出门在外走镖,与你聚少离多,你怪我么?”江风山语气比平日里温和了许多。
“爹爹说的哪里的话,您虽在外奔波劳碌,可您对孩儿的教导不比别人的父亲少,您说过的话孩儿都牢记在心。”
“你是个好孩子,为父有你这样的儿子也算是今生有幸。”
江远倾愣了一瞬,鼻头发酸,眼睛发热,紧抿嘴唇说不出话来。
江风山叹了口气道:“岳父在朝中虽身居高位,风光无限,可谁又能懂他的处境艰难。刘党势力盘根错节,你外祖父的身边也尽是背信弃义、畏葸不前之辈。不过,纵然如此,他也从未惧怕过,从未忘记自己肩上的职责。爹爹此行虽是护送圣上的万寿节礼,却是与你外祖父殊途同归,皆是为了圣上、为了百姓。”
江风山粗糙的面皮露出少见的温柔,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拍打江远倾的肩膀:“远倾,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爹爹素来对你严格管教,也是希望你将来能够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想好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并为之而努力。”
江远倾听完父亲的一番苦心教导,眼里逐渐朦胧,升起一层白雾。
江风山又拍了几下,未再多言,抬脚走出书房,朝大门走去。
门口众人皆已整装待发,江夫人、赵老爷连同赵兰一行人,都站在门口,目光投向江风山。
江风山笑脸盈盈地朝赵老爷行了个礼:“有劳贤弟特来送行。”
说罢,他纵身上马,手握缰绳,声音如雷霆震耳:“出发!”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日光行去,人影交错,江风山的背影渐渐淹没在人群中。
阎宅,曲玉端来一盆热水往周厉歇息的房中行去,还未进门时,便隔着窗户听见里面的谈话声,他很快辨出那是阎老大的声音。
“听闻你受伤了?”阎老大关切地问道。
“只是不慎摔伤,大夫已经将骨头接好了,多谢阎老大关心。”周厉躺在床上,语气客套。
“没有大碍便好,这林朝恩倒还有些身手。”
“我以为他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没想到也学了些功夫傍身,幸好曲玉及时赶到。”
听到自己的名字,曲玉凑近了些。
“我也是为了稳妥,才叫曲玉寻你,他还从林朝恩住处搜到卖国通敌的书信。”
“书信?我怎未曾看到他拿过什么书信?”周厉佯装吃惊的模样,继而一脸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定是去探林朝恩鼻息时从他身上搜来的。”
“那便是了。”
曲玉听得房内二人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阎老大转移话题道:“四年了,我还能想起当初在一处破宅院 见到你时的场景。”
“现在想起还是历历在目。”周厉心不在焉道。
“那时的你饥寒交迫,骨瘦如柴,坐在墙边,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野猫。”
“幸好您及时出现,给了我这只野猫一口饭吃。”周厉语气平淡道,“我很好奇,您为何当初要与有权有势的沈家作对,前来救我?”
“我也是出于好奇,一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