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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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

    江远倾与赵兰又射了几支箭后,便有丫鬟来传话,让二人去正厅入席与江家老爷夫人及赵家老爷一齐用饭。

    席间,桌上不时端来珍馐美馔,香气四溢。桌旁站着好几位服侍的丫鬟,有传菜的,有倒酒的。江风山与赵老爷喝酒畅谈,谈笑不断,正厅内洋溢着温暖热闹的气息。

    提及江远倾时,赵老爷流露出一脸欣赏的神态,对这位未来女婿赞不绝口。

    “江兄,令郎生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听闻文武俱佳,真是教导有方啊!”

    “贤弟谬赞,他不过是读了几本书,只考了个举人,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江风山捋捋胡须,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饮罢,却只是用衣袖擦擦胡须,添酒夹菜,不看江远倾一眼。

    “江兄过谦,依贤弟看,远倾日后必成大器,功成名就只在旦夕之间。”

    “借你吉言,望他日后不辜负你才是。”江风山瞥了眼江远倾,清了清嗓子。

    江远倾忙端酒杯起身,向赵老爷行了个礼:“多谢伯父夸奖,远倾定当发奋图强,不负所望。”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好!”赵老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等你取得功名,我便将兰儿嫁于你。”

    赵兰坐在一旁,难掩羞涩道:“爹爹,兰儿还坐在这里呢。”

    赵老爷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是爹爹疏忽了。”

    江风                                                山也放声大笑,原就因风吹日晒而变得古铜色的脸,此时一片酱红。

    江远倾小心瞥了眼父亲,他脸上的不悦似乎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从容尽兴的笑容。

    宴席渐入尾声,江风山与赵老爷相互寒暄了几句,便起身送行。谈话间,赵兰悄悄塞给江远倾一团手帕包裹着的物件,并小声说道:“待我走后你再打开。”

    江远倾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发现后便松了口气,将那团物件收进袖里。

    目送赵家父女上马车远去后,江风山转身脸色阴沉,轻声对江远倾说道:“来我书房。”

    还未待江远倾应声,他便负手兀自离去。江远倾低头默然,跟了上去。

    书房内,江风山表情严肃地坐在书案前,脸上布满阴云,与席间轻松从容的模样判若两人。江远倾不敢怠慢,进了书房便将门关好,随即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你跪着做什么?”

    “孩儿有错。”

    “错在哪里?”

    江远倾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父亲,却正好与江风山的一双怒目撞上,便急忙低下头。

    “错在放弃文举,选择武举……”

    “我之前与你说的你都忘了么?我让你参加文举是为了什么?你说!”

    “外祖父在朝中孤立无援,参加文举是为了将来与刘党势力抗衡,为圣上排忧解难,为国家斩除奸邪。”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现下外贼侵扰,边疆百姓苦不堪言,孩儿想……想成为武官,收复失地……”

    “糊涂!武官怎比得文官?你以为你通过武举便能得偿所愿?朝中结党营私,刘党势力庞大,即便你通过武举,也是任人摆布!当务之急是去皇上身边,不得君心,何谈带兵打仗?”

    “可是,边疆的百姓谁来管?镇守边关的将领与刘党关系密切,在其位而不谋其政……”

    “你也知晓边关有刘党的爪牙,你以为他们能大发善心,将功劳拱手相让于你么?没有圣上撑腰,只怕你还未上阵杀敌,便已死于内斗!”

    江远倾闭口不言,却胸脯起伏,一副忍气吞声、不服气的模样。

    江风山见他不言不语,便语气缓和道:“爹爹知道你是一片赤诚之心,可是体恤民心,不如深得君心。天下是圣上的天下,得了圣上宠信,何愁没有带兵打仗的机会?”

    江远倾渐渐平息情绪,低头道:“孩儿知道了。”

    “我知晓你母亲的苦心,她不想让你同岳父一样,陷于无休止的内斗。可若世人皆是知难而退、趋利避害之类,那这世间便彻底无药可救。”

    “孩儿明白,今后定会反躬自省,心无旁骛准备下次的考试。”

    江风山轻轻颔首,愁眉舒展,脸上神情缓和了些。

    “可是爹爹,您真的要去护送万寿节礼么?刘承贤突然举荐您,怕是不安好心。”

    “我知此行是刘承贤有意为之,可若抗旨,你外祖父在朝中的处境便会越发艰难,且助长了他们结党营私之风。故此行,爹非去不可,别无他选。”

    “刘承贤定会从中作梗,爹爹您这一路恐生诸多变数。”江远倾担忧道。

    “爹心里有数,到时叫上镖局里所有身手敏捷的镖头随我一同前去护送皇纲。再说,这可是宁王献给圣上的万寿节礼,他刘承贤哪